二人一路同行出宮,在路上韓健看得出,在太子之位上,楊曦表現的很大度,他說不爭是真不想爭,這跟一般人的態度很不同。
韓健歎口氣,說到底楊曦還是太稚嫩了。楊曦好像朵溫室的小花,沒經曆過什麼風雨,就算是抱有仁愛之心,也成不了執掌一國的君王。反倒是楊餘,更適合來幹皇帝這個位子。
在宮門口跟楊曦告別之後,韓健也在想這個問題。他覺得楊餘也未必適合來當一個皇帝,主要是楊餘還是有些太“小孩子氣”,就好像上次在雨花樓,楊餘為了個女人居然公然跟他這個東王來叫板,若楊餘真的老成持重也犯不著為個女人而得罪他這個封疆郡王。可能兄弟倆性格上有通病,就是以自我意識為中心,不考慮外人。
韓健回到東王府別館,侍衛張行先迎出來通報了裏麵那個女刺客的情況,女刺客仍舊在東王府別館中未走。韓健聽張行的意思,女刺客正在跟司馬藉叫板,兩邊有要動手的意思。
“行了,事情交給我。”韓健正要進門,宮裏來傳詔諭的人也來了。是女皇給韓健處置亂黨的一份手諭,有了手諭,韓健就可以去廷尉府提人,按照女皇的說法,是殺是放全憑韓健做主。而女皇的意思好像是要放,讓韓健來替她“分憂”,緩解朝廷跟亂黨之間的關係。
韓健到了外廳門口,隻見司馬藉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在那來回踱步。見到韓健,司馬藉迎上來,嚷嚷道:“受不了了,少公子你再不回來,我非把那小娘皮給宰了。太可氣!太可氣!”
韓健沒說什麼,示意讓司馬藉隨他進門,等到了外廳內,卻見女刺客仍舊端坐在那。韓健心說這女子也夠會惹是生非,沒動手就已經把司馬藉氣的夠嗆。果真是個能說會道的小丫頭。
“殿下這麼久才回來,是想躲著不肯見本公子麼?”女刺客見到韓健,冷聲說道。
話中明顯帶刺,不過韓健也不太在意。有女皇的手諭在手,他隻管去提人放人便成,跟她廢話隻會令自己跟這些亂黨的關係更加說不清道不明。
“燕公子,本王剛去跟陛下請了一份手諭。”韓健將手上的手諭拿出來展示了一下,“放人之事,本王倒可以略盡綿力。”
女刺客起身遠遠打量了韓健手上的手諭,可惜她根本看不清那是什麼。至於一份手諭就能放人,她還是不敢相信,她再天真也明白事情沒那麼簡單。
“既然能放人,那你現在就放!”女刺客立在原地,語氣有些強硬道。
“要放人也可,但燕公子你要離開東王府邸。”韓健道。
“我走?哼,我走了,怎知道你有沒有放人?”女刺客往椅子上一坐,“除非我見到人才肯走。”
女刺客也不想在東王府別院久留,她心想,這次事情我沒辦成,回去被師傅責罰,被武林同道恥笑,還不如死賴在這,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不知為何,女刺客在心中也跟韓健較上勁了。主要跟上次在雨花樓被韓健裝醉戲弄一次,令她出醜有關。女孩子比較要強,非要跟韓健死磕到底。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韓健語氣也變得強硬,喝道,“來人,將人拿下,就地正法!”
“好咧!”司馬藉一馬當先,抽出佩劍就要往前衝,而門口的侍衛也魚貫進入,將門口方向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