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健的裝聾作啞,似乎也是楊瑞所預料到的,她等了一下,在確定得不到確定答案之後,也隻是淺淺一笑,因為晚上喝了幾杯酒,這一笑也是搖曳生姿,帶著成熟婦人特有的一種嫵媚。
韓健心中不由感慨,一些話他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會想。若說年輕的青春氣息,楊瑞自然無法與楊蓯兒相比,但女子有時候更重要的是風韻,在這點上,楊蓯兒畢竟涉世尚淺,不能與楊瑞相比較。
各有所長,不過韓健心中終究還是分出了高下。
“夫君,還等什麼?不如,便就寢了吧?”楊瑞突然看著韓健說了一句。
本來能齊人之福,韓健心中是極為讚許的。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憂慮。
楊蓯兒麵皮薄,便是與他單獨相對的時候,也拘泥放不開,何況在一個她認為是情敵的高貴女子麵前。韓健看著楊蓯兒,這時候楊蓯兒自然知道楊瑞要做何,隻能是紅著臉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能說。
本來她是可以拒絕的,但現在在這等情況下,她沒有拒絕的機會。
“瑞兒,我還是先送蓯兒回去。”韓健說了句,楊瑞馬上臉上露出掃興的神色,不過韓健還是堅持道,“我與蓯兒畢竟不能在宮中徹夜不出,後半夜出宮,蓯兒那裏會有些不便。”
楊瑞歎道:“看來夫君心中還是向著蓯兒妹妹多一些。那就讓蓯兒妹妹自己選。蓯兒,你是願意留下來,還是現在就出宮?”
楊瑞在為難人的方麵,也有成熟婦人的一手,就是老練奸詐。這是楊蓯兒所不能相比的。
這種境形下,明擺著楊蓯兒是不能拒絕的。韓健說要送她出宮,那是體諒她,為她著想。若是她說要走,那就明擺著是要掃興。楊瑞也是把握住楊蓯兒的心態,因而這話一說出口,基本也料定了最後的答案。
“陛下……相公,蓯兒……也想留下來。”楊蓯兒果然是著了道,嬌滴滴說了一聲。
楊瑞一臉得意看著韓健道:“夫君可是聽到了蓯兒妹妹的答案?看來,今晚夫君是不能帶蓯兒妹妹出宮了。”
韓健心中歎一句,楊蓯兒這時候低著頭撥弄著衣角,好像個還不更事的少女一樣。韓健知道她現在心中肯定是為難已極。
“既然如此,那便熄燈就寢。”韓健道。
“不可。”楊瑞突然提出異議道,“夫君莫非忘了?之前妾身怎麼懇求夫君熄燈,夫君都是不肯,說是如此便少了諸多的情趣,而今蓯兒妹妹來了,夫君莫不是要以不同的標準來相待?”
這話說的好像是有理有據,不過韓健聽了卻也覺得詫異。
再怎麼說,楊瑞也隻是與他有一夕之歡,在楊蓯兒麵前卻表現的好像多麼有經驗一樣,完全把有床第經驗更多一些的楊蓯兒給“鎮住”。韓健心說,難道這也是楊瑞的目的,不但要從處事立場上讓楊蓯兒覺得她高人一等,連這種時候也要表現自己“技高一籌”?
楊蓯兒這下麵色更羞,真是恨不能鑽進地縫裏。可畢竟眼下被自己的丈夫和楊瑞看著,她心想也不能表現的太不濟,免得讓韓健覺得她是來掃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