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健不由臉上掛著笑容,李雲見到眼前此景也有些放下心來。她就怕自己苦心安排的不能討得東王的歡心,那一切將前功盡棄不說,還有可能會令東王從此對她和她的族人失去興趣。現在東王看上去饒有興致,她便想日後可以繼續在這方麵上做文章,甚至將西涼舊部中美麗的少女送給韓健,這樣在韓健身邊也算有了自己的眼線,更加方便她做事。
隨著十幾名西域女子進入,這些女子也都擺開了陣勢,卻是眾星拱月一般,將之前出現的四名姿色最好的西域女子圍在中間。
而後又有幾名姿色很平庸的女子,列隊進入立在一邊,手上卻是拿著一些簡單的樂器,她們要充當這次歌舞的伴奏者。
隨著一聲很輕快的鈴聲響起,歌舞表演正式開始。西域女子表現了其身體的柔韌性,即便比中原女子挺拔,還是能比一般女子更加柔韌地下腰甚至是一字馬。韓健看了之後又覺得這編排的舞蹈有些“不簡單”,不像是一般的舞蹈,更好似是軍中的舞蹈。
韓健料想,這應該與李雲的生活習慣有關。李雲終究不是中原人,不知中原舞蹈的精髓,在編舞上也就沒有中原人的靈動,這麼一出本該看上去更加賞心悅目的舞蹈,經過這些小的細節,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倒有些影響美觀了。
不過好在西域人的身體更能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她們身上的衣著配飾都是很妖豔,一出舞蹈下來,韓健光是看看這個也覺得賞心悅目。
等舞蹈結束,十幾名西域少女一起跪在地上,將頭伏在地上全身心膜拜韓健。韓健料想,這應該也是李雲有意安排的。
“陛下可還滿意?”
李雲也不敢站著,起身來欠身一禮,笑盈盈問道。
“嗯。”韓健微笑著拍拍手,道,“這安排,本王甚為滿意。”
“那不知殿下可有看的中意的?”李雲緊忙順著話頭問道,“屬下已在這裏安排好廂房,讓她們可以承慕殿下的恩澤。”
韓健聽李雲的話語,倒將自己當成是帝王一般看待。
眼前此景,也有這方麵的意思。十幾名嬌滴滴剛跳過舞的少女,還有幾名唱歌和奏樂伴奏的歌者,而他可以高高在上,隻要手一指,就能得到她們最美好的東西。這種感覺也令他有種帝王寵幸嬪妃的意思。
“本王今日公事還是有些繁忙,便不多留了。”韓健笑了笑道。
倒不是說韓健懂得克製,是他知道,隨著自己閑暇下來,身邊的女眷自然會對他有所“苛索”,在有了楊蓯兒誕下子嗣的事情後,無論是楊瑞還是顧欣兒,甚至是外宅裏的寧繡言,對他都更癡纏一些。身邊的女人多對他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可以不同時候領略不同女人的風情萬種,可有時候也是很累的事。尤其是他對身邊的女人還足夠疼愛,基本是有求必應,這令他有些“身心疲憊”,就算現在美色當前,他也要好好估量一下自己的“承受力”。
在東王府中,韓健也是被“照顧”最多之人。盡管韓鬆氏等人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給韓健來“進補”,但韓健知道這隻是杯水車薪,他更崇尚自然一些。
“殿下,您這就……”李雲有些著急,自己苦心安排了那麼久,到頭來東王隻是過來走了個過場,隨便看了表演便要走,這對她來說便好像任務沒有完成一般。
“本王準備回府了。”韓健笑看了李雲一眼,這時候的李雲已經有些慌亂。
慌亂之下的李雲,更有幾分異域女子特有的風韻。令韓健瞅上一眼,都不覺有些心動。
韓健很清楚,對於李雲,他基本勾勾手指頭,李雲便會恭恭敬敬將自己的一切展現出來,這便是權力的威力。
李雲道:“殿下,不妨先多留一會。屬下還有些安排,不知能否得到殿下的滿意。”
“哦?”韓健稍微驚訝了一下,本來他都已經起身,這時候卻也想不忙著走了,“那本王倒是想見識一下了。”
韓健說著,重新坐下來,他在這裏可以說是高高在上,是整個府宅的主人,既然是自己的地盤,其實很多事也不用過於擔心。因為現在整個宅院都有人盯著,連李雲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外麵的眼線,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李雲緊忙又對自己的隨從吩咐了兩句,這次她神色凝重了很多。因為她覺出東王並不好相與,不是說送幾個女人便能討得東王歡心的。因為東王身邊的女眷,沒一個不是國色天香,而且都與東王有很深的淵源,她也聽聞韓健對身邊女眷格外寵愛,這也是令她很羨慕的。
現在以西域少女來獻舞吸引不了韓健的興趣,她也隻能從別的方麵來入手。
“可是準備好了?”韓健問道。
李雲恭敬回道:“屬下知道,以這些女子的蒲柳之姿,難入殿下的法眼。不如由妾身親自安排,讓人表演助興可好?”
韓健沉默了一下,他聽到“親自安排”,心說難不成李雲要親自上場獻舞不成?
韓健本也是想想,因為在他看來,李雲身子絕不會像西域女子那麼柔韌,畢竟李雲也算是馬背出身,要為西涼複國之事奔波,怎會去學舞蹈這些事。但李雲幼年沒得身份之時,便是以舞女的身份寄居在長安附近的一所舞所內,以至於她在舞蹈上的天賦很高。
等韓健靜下心準備好好看看的時候,李雲已經退下去換衣衫。
等李雲重新回來,不但韓健心中感慨一聲,韓健身邊的宋芷兒和上清宮女弟子都有些麵紅耳赤。
原來李雲換上的一身,是一件很薄的薄紗,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身上除了這一身薄紗,便隻剩下一些純金的飾物。而且李雲有意“賣弄風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嫵媚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