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健和楊秀秀到了燁安閣外,卻是沒有馬上見到楊瑞。原來楊瑞還在會見一些人,其中很多都是洛陽的世家大戶的家主。也包括了陸家現如今的家主。
陸豐寧並非一人前來皇宮,楊瑞會見還是很正規。等人都出來時候,因為人太多韓健近乎也分不出誰是誰。這些人跟寧家那樣官宦世家還有不同,這些家族本身很多都已經沒落,沒有沒落的近來也沒有得到朝廷的重用。直到這些人走,楊瑞才召見了韓健和楊秀秀。
見楊瑞,事情本就很順利,宮中之地也算是韓健經常裏的地方,對燁安閣他已經熟悉的跟自己家的廳堂一樣。倒是楊秀秀那邊,倒是被楊瑞小小的責難,主要是說到了陸豐寧的事。
“安平你的婚事……”
楊瑞剛開口,便被楊秀秀打斷道:“回陛下,臣妾一人足以,不勞陛下擔心。”
楊瑞臉色有些難看,本來她覺得自己是好心好意,卻是被楊秀秀這麼硬生生給頂了回去,讓她局的有幾分沒麵子。
“那東王,進宮時候可有遇到過陸卿家?”楊瑞突然看著韓健問道。
韓健心說楊瑞為何要問他這個?
“曾在宮門有一麵之緣。”韓健道,“並未深談,似乎陸公子急著回去。”
楊瑞淺淺一笑道:“這次陸卿家是東王你舉薦為廷尉少府,朕曾在他麵前有所提及。他說是要設宴款待東王,不知是否對東王你說了?”
韓健心說楊瑞不會是準備挖個坑把他埋了吧?
“有提及。”韓健實話實說道。
“那東王應該去的好,增進同僚之間的交流。”楊瑞又看著楊秀秀道,“安平你也應該去一趟,當是朕的命令也好,或者是怎樣,你要是不去,朕會很失望。”
楊秀秀有口難言,楊瑞既然把話說的這麼滿,她似乎也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楊瑞說完,好像不給韓健和楊秀秀拒絕的機會一樣,當著小太監和宮女的麵便下了逐客令,意思是讓韓健和楊秀秀馬上前去。
本來韓健也沒當回事,畢竟他跟陸豐寧之間也不熟,甚至可說還有些恩怨成分在裏麵。現在倒好,還要跑去赴陸豐寧的宴席,有些古怪。再看看楊秀秀,反倒這個當事人顯得更加淡然。
韓健覺得可能是自己剛才說話時候的語氣讓楊瑞感覺到什麼危機,這才令楊瑞動了必須要拆散他跟楊秀秀的念頭。而讓楊秀秀去陸豐寧的宴席,顯然有再次穿針引線的意思。韓健心中歎一聲,讓他去這不明擺著是個錯誤?
進宮的時候韓健與楊秀秀是一起,出宮的時候兩人仍舊同行。這次楊秀秀還是跟在韓健身後,遠遠隔著卻並不靠近。韓健停下腳步想跟楊秀秀說什麼,楊秀秀也是停下來故意不跟韓健靠近,連句話都不說。
韓健心說,你就這麼回避著我,一會不用我給你解圍?想起之前楊秀秀故意拿話茬讓他解圍的時候,便能感覺出這個女人的精明。她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絕對不勉強,反倒是讓一個看起來很不相幹的人說話來幫他。韓健心說自己也是“好心眼”,居然幫她。現在人家還不領情。
到了宮門口,韓健才側過身問道:“郡主這是往何處去?”
楊秀秀現在也不能不回答,語氣有些生硬道:“陛下令小女子前去赴宴,小女子並未有推辭的道理。”
“那同行?”韓健問道
“不敢。”楊秀秀說了一句,麵色仍舊有些冷淡。這倒讓韓健覺出有幾分惱火。
到了現在,楊秀秀還是擺著一副臭臉色,看起來像是別人欠了她幾吊錢一樣。這種話不應該是楊秀秀她自己主動說,還要自己問?
既然楊秀秀不準備與他同行,韓健也尊了楊瑞的命令,必須要去一趟陸豐寧專門為他設下的宴席。便直接招呼侍衛上馬,也不理會步行而來的楊秀秀,直接騎馬往城南的上天居而去。這時候韓健自然也注意不到楊秀秀那難看的臉色。相比於韓健的臉色,楊秀秀的臉色因為被楊瑞強逼,更有些想要發火的意思。當然楊瑞麵前她不敢發怒,韓健麵前她也要忍著,便是這樣也隻能將氣自己受著,發泄不出來。
已經天色黃昏,韓健在城中騎馬而行,走的也不快。
到上天居已經算是很遠的,即便是在內城,也要走四五裏遠。
等到了上天居外,韓健卻沒想到陸豐寧早早便在外麵等候他的到來,倒讓他有些意外。
“東王殿下大駕光臨,乃是在下的榮幸。”陸豐寧迎上前來,與他一同出來迎接的還有一些看起來同為洛陽世家子弟的一些人。都應該是陸豐寧平日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