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韓健問道。
楊秀秀低著頭不回答。
韓健伸出手來,原本已經被楊秀秀穿到身上的衣服,卻被韓健給除了下來。楊秀秀卻也不伸手去阻止,韓健笑道:“如此美人,我不收著,實在是可惜。”
“可小女子……並不該屬於東王。”楊秀秀從昨日以來,說出她第一句話。
韓健笑了笑道:“那你該屬於誰?”
楊秀秀不答,她也答不出來。她或許可以說自己是屬於安平郡王府,可她終究是女子,早晚有一天應該出嫁。現在已經二十三歲了,再過幾年,恐怕也嫁不出去了。
韓健道:“穿好衣服,隨我一同進宮吧。”
在自己的女人麵前,韓健從來不想擺什麼架子,就算楊秀秀可能現在心裏上對他還有些抗拒,韓健說話時候也很親和,令楊秀秀不再感覺到那個東王是多麼的疏遠。
楊秀秀這才重新穿衣,她也好像有些生氣。原本已經被韓健扯壞的衣衫,她好不容易固定在身上,現在又要重新穿一次。
等她還沒穿好,便聽到外麵傳來一些紛亂的聲音,好像是陸豐寧在跟東王府的侍衛起爭執。
韓健走到門口,打開門來,這時候被侍衛攔住的陸豐寧卻也在看著韓健。當看到韓健是早晨剛起的模樣,他有些大驚,道:“郡主……現在何處?”
“陸公子問的實在有些可笑。”韓健正說著,楊秀秀已經穿戴好,連頭發都來不及整理,便好像一個小女子一樣,嬌滴滴立在韓健身後。
“你!”陸豐寧再傻,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瞪著韓健,好像要將韓健活吞了一樣,可他也知道自己無權無勢,現在勉強成為廷尉少府,還是東王舉薦的。要是他現在敢胡作非為的話,那恐怕不用等到天黑,他的廷尉少府便被拿了下來。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陸公子可是準備讓路?”韓健冷冷打量著陸豐寧。
“郡主……陸某人對不起你啊!”
陸豐寧有些在那悲鳴,卻根本得不到楊秀秀正眼去瞧。
“陸少府言重了。”楊秀秀語氣很冷淡道,“妾身如今已是東王殿下之人,本就與你毫無糾葛,日後也請陸少府自重,不要再做無謂的打擾。”
楊秀秀的話說的很絕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想說一些狠話令陸豐寧死心,或者說是讓一個曾經所愛之人死心。但韓健卻很清楚楊秀秀又是在拿自己當擋箭牌,楊秀秀便是如此了,還是沒改她的習性,一句話之間便在用她的小手段。
這點令韓健還是有些不可接受。
一個會耍小心眼的女人,雖然有時候是很可愛的,但大多數時候都會讓人感覺她有心機。有心機的女人,很多時候是不討好的。
“陸公子沒聽清楚?”見陸豐寧不說話,韓健冷聲問道。
“東王,在下好心好意款待於你,甚至有美婢來服侍,為何……你要作出如此之事?”陸豐寧責問著韓健。
韓健冷笑著,摟住楊秀秀的肩膀道:“陸公子說的什麼話,郡主身份高貴,而且如此美貌多情,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喜歡。本王也不是聖人,難道還會熟視無睹?本來陸公子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怎能說是本王強人所難?倒不如說是陸公子有些癡人說夢。如今本王不過是替你收著而已。有意見的話,盡管去陛下那裏說!”
言罷,韓健再不理會陸豐寧那失態的表現,便與楊秀秀在侍衛護送下離開上天居。
到外麵,楊秀秀神情還是很不自然。韓健能感覺出,楊秀秀現在有些難以清楚自己的定位,到底是該當自己是安平郡主,還是東王的偏妃。她也不知到底該去哪裏。
“來人,準備轎子,送郡主到東王府。”韓健道。
“是。”
侍衛盡管有些不太清楚現狀,可也不是傻子,現在大概知道東王已經跟安平郡主之間有什麼,便也不敢去隨便發表什麼意見。隨著韓健命令出,侍衛緊忙去街口雇了轎子,沒有轎夫,侍衛便親自當轎夫,抬著轎子,韓健上馬護送轎子,一路到了東王府前。
“郡主,到了。”韓健柔聲道。
打開轎門,楊秀秀有些猶豫不肯下轎。她不知道該怎麼進東王府的門,雖然韓健是從正門接她進府,可到如今,她連正式的名分都沒有。隻是跟韓健有了一晚上的相處,她很清楚如今東王府內就算沒有汗巾那些女人,也有韓鬆氏等人,這些人肯定會對她有所刁難。
“妾身……還沒準備好。”楊秀秀猶豫半晌後才道,“殿下是否容妾身回府準備一番,再過來?”
韓健看著楊秀秀的神情,微微點頭。
這時候他反倒有些理解楊秀秀的心態,這時候的楊秀秀心態是很複雜的,就算他能給她名分,可對於楊秀秀來說,那點名分也許並不算什麼。
以前楊秀秀是很喜歡刁難人的,但韓健能感覺出,這次楊秀秀說這些話的時候很真誠。
“那你們送郡主回安平郡王府。”韓健道。
“是,少公子。”侍衛重新抬起轎子,送楊秀秀回家。
韓健沒有親自去送,立在門口的他,還是有些心煩。
本來楊秀秀的事,他沒想那麼快有結果。雖然他對楊秀秀不是很厭煩,可卻也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連他自己心理上也是沒多少準備。
之所以他會忍不住,主要是楊瑞在他麵前耍的那些小花樣,還有陸豐寧那一副令他覺得討厭的麵孔。再者也跟當事人楊秀秀有關,楊秀秀總是有意無意用他來作為護身符,有時候令韓健心裏上感覺不爽。麵對令自己有些不太爽,而且還花容月貌雲英未嫁有些小心眼的女子,本來最好出氣的辦法就是用男人最直接的方法去。
可等一切都結束,韓健卻也不得不考慮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就是怎麼來安置楊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