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人來的不少,韓健出門口時,安平郡王府前立著至少有二十多人,其中以禮部馮宇馮侍郎為首。其餘之人,都是馮家中人,也並非都是下人,本身官宦世家,就算一些子孫並未當官,也屬於城中的士族階層,本身在城中的地位就很高。
“犬子不懂事,得罪了小郡王。特地來請罪。”
馮宇見到韓健,忙下跪謝罪。口中所說的“小郡王”,並非是韓健,而是安平郡王府的小郡王。
“到裏麵說話。”
一群人立在安平郡王府門口,就算是晚上也很礙眼。韓健說一句,先行進到院子裏,隨後馮宇拉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也一同進來,而馮家其他人則留在外麵並未進門。
“殿下。”
馮宇本為朝廷派係的官員,跟東王府多少也不算和睦,本身禮部中人又很少管政務上的事,韓健對這個馮宇也不算熟悉。這次見到馮宇,韓健上下打量一番,大約是記得見過,卻也一時想不起來是在何時。
“多的不說。”韓健道,“本來一群少年因為口角而起爭執,也不該是本王所該管轄之內。事情鬧大的話,也隻會送到廷尉府去法辦。”
“是是是。”馮宇連忙應聲,卻也不知韓健到底想怎麼處置。
“但。”韓健話鋒一轉,“如今令公子卻是打了安平郡王府的大公子,這可是未來安平郡王府的世子,馮侍郎乃是禮部侍郎,應該清楚如何辦吧?”
“那……下官必定教訓他一頓,或者……交給廷尉府處置。”馮宇顯然不知韓健確切的意思是什麼,因而也不該妄下定論,隻是想看韓健的反應。
“郡主以為呢?”韓健看著一邊一直不說話的楊秀秀。
楊秀秀看了打自己弟弟遍體鱗傷的小子一眼,道:“小孩子不懂事,此事就不追究了。”
馮宇鬆口氣,道:“郡主寬宏大量,下官替犬子給郡主在這裏賠不是了。”
說著風雨便下跪磕頭,韓健卻扶了他一把,道:“嘴上說說沒用,至少湯藥費什麼的要賠償一些。”
“哦,殿下說的有理。下官回去馬上讓人送湯藥費過來,日後下官也必定管教好犬子,不讓其惹是生非。”馮宇如蒙大赦一般說道。
“嗯。去吧。”
韓健說一句,轉身往廳堂走。
馮宇擦了把汗,拉著自己的兒子離開了安平郡王府,很快外麵的人也都散了。
馮家的人親自過來道歉,對於楊秀秀那些弟妹來說一個個都很稱快,但楊秀秀卻知道韓健不會無緣無故替她撐腰,現在韓健是在以她丈夫的身份,來幫她主持公道。
“你們都回房去,沒有我吩咐,不許出來。”楊秀秀突然對弟妹和家人說道。
說完,一群小的自然是一哄而散,而那些家仆也都各自退下。
等房間中剩下韓健和楊秀秀二人,楊秀秀才側目看著韓健,一直打量著不說話,目光很複雜,連韓健都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一會馮家的人該送來湯藥費,你不派人出去等接收一下?”韓健微微一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