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還沒醒,就已經被媳婦兒計劃著內伊組特,真慘。
剛睡下沒多久的岑初莫名覺得後背一涼,他下意識地想要尋找熱源,把顧南潯的手抱得更緊了。
天曉得他昨天晚上忙活了多久,直到天蒙蒙亮了顧南潯才徹底安分下來,擔心他還有什麼事兒,他又守了好一會兒,困得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打個了盹兒。
老半天過去,等顧南潯內心的尷尬好不容易消下去了一點,這剛把手拿下來,扭頭就對上了岑初的目光。
顧南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毀滅吧,累了。
岑初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驀地一笑,“你醒了啊。”
說完,他若無其事地放開了顧南潯的手,理了理壓出褶子的衣服,椅子往後一拉,坐直了身體,跟顧南潯保持著很長一段的距離,像是要撇清關係似的。
顧南潯心裏頭不是很舒服,他又不是洪水猛獸,離那麼遠幹嘛。
顧南潯撐著床,原本想要坐起來的,結果手被壓麻了,他被迫摔了回去。
他隻得看著把他手給壓麻了的罪魁禍首,用眼神告訴他自己的窘境。
岑初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趕忙上前去把他給扶起來,歉意地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困了,就睡著了,我不是故意壓著你的手的,是因為你昨天晚上你說你手冷,我才把你的手給握住的。”
吊了一晚上的水,屬實是讓人受不住。
顧南潯表麵毫無波瀾,內心卻已經摳出了一座魔仙堡,顧南潯,你的教養呢,昨天晚上全部都被狗吃了嗎。
“沒事,謝謝你昨天把我送到醫院來,”顧南潯客套疏離地說。
“哦對了,”岑初想起來一件事兒,把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拿給顧南潯,“昨天晚上一直有人給你打電話,但是你當時意識還不是很清醒,對麵又一個接一個的打,我就私自幫你接了,說你現在在醫院裏麵。
對麵的人就說知道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如果有問題的話再給他打電話,就掛了。
醫生說了,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醒來之後在檢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顧南潯看到給他打電話的人是孟赫軒,也就是他昨天打電話預約的那個醫生朋友時,頓時血壓飆升,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瞥了岑初一眼,重重地歎了口氣,你這次可謂是把我給害慘了,我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昨天他遭人暗算,急著去醫院,還沒走兩步路就倒下去了。
結果打給他的電話陰差陽錯被岑初給接到了,從岑初的話裏他就已經知道孟赫軒已經誤會他了,就他的大嘴巴,一晚上的時間,其他人估計也都知道了。
他顧南潯的正經終於裝不下去了,找了個男的,來撫慰他孤單寂寞的心啊。
事實上,他們兩個什麼都沒做,隻有他躺在床上。
岑初眼裏充滿了無辜,不解地道:“怎麼了,你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過來。”
顧南潯板著一張臉,麻木地道:“不用,我很好。”
岑初點了點頭,善解人意地說:“那有事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哦,左右我已經照顧你一晚上了,再多一會兒也沒事。”
顧南潯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有繃住,什麼叫照顧一晚上,這句話真的很有歧義。
他強裝鎮定地道:“我沒事了,等會就可以出院,麻煩你在這裏照顧我吧,你想要我怎麼感謝你。”
岑初愣了一會兒,擺擺手,笑道:“不用,舉手之勞而已,就算是你遇見了別人,他也會把你送來醫院的。”
而不是像某些人就這樣來一次露水情緣,擱在現實裏麵,早就被人給告了。
顧南潯在心裏麵答道,他們才不會那麼好心地把我給送到醫院呢,怎麼這人看起來傻不愣登的,這麼淺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如果是帶著目的來的話……
顧南潯看他的眼神一下就變得淩厲起來,他不敢去細想這個勞心勞神照顧了他一晚上的人居然是帶著目的來的。
可他身上的氣息很幹淨,看著就想讓人親近,跟他們這種人完全不一樣。
岑初不明白他媳婦兒怎麼突然就帶有敵意了,他好像沒做什麼啊,真不愧是隨時會黑化的媳婦兒,感覺就是不一樣。
101一針見血地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懷疑你別有用心啊。”
聞言,岑初非常淡定地哦了一聲,麵不改色地說:“我本來就是別有用心啊,我的目的就是我的媳婦兒。如果他是個路人,我頂多就是把他扶下樓,等救護車來。”
101:真是遭不住,差點忘了這個人不要臉。
顧南潯暫時先把內心的猜測給摁下去,一本正經道:“我顧南潯做人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今天你幫了我,那我肯定是要回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