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成,借勢想要衝出來的魔尊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再有這樣強大的外援,以後估計是用永遠不會有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他們終於有時間解決沈臨安了。
“為什麼沈師侄要害容師兄,容師兄對他做過什麼嗎,沒有吧。”
“確實是沒有,容師兄以往不是在山頂就是在山頂,我們想見他一麵都挺難,並未聽說過與誰有過交集,更別說怎麼跟沈師侄結仇了,不惜在至關緊要的時候推他一把。”
“如果我是他,早就自刎當場,哪裏還有臉站在這裏。”
“伽衡仙尊那麼疼愛他的小弟子,怕不是沈師侄嫉妒了,嫉妒容師兄的身份,嫉妒容師兄的天賦。”
“放心吧,伽衡仙尊要是想給他的小徒弟討個說法,就是掌門,整個沈家來了都不好使。”
“糊塗哦,真是糊塗到家了,嗬。”
眾目睽睽之下,沈臨安自動自覺地跪下來,他知道他逃不了,不做無謂的掙紮。
哪怕不是他做的,但是也是殘魂用他的身體做的,跟他脫不了幹係。
如果這個戒指沒撿到就好了。沈臨安
估計除了殘魂,容洛,和他三個人外,所有人都不清楚沈臨安謀害容洛的動機是什麼。
沈臨安是最厲害的弟子之一,在宗門的弟子中,幾乎有著說一不二的第二,風頭比容洛這個伽衡仙尊的弟子還要盛。
在離天宗,你可能不知道容洛是誰,但是一定知道沈臨安是誰,誰見了不得喊一聲“沈哥”,“沈哥”絕對不跟你開玩笑。
可現如今,沈臨安當著所有人的麵開了個巨大的玩笑,倘若不是伽衡仙尊及時出手,容洛可能已經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他們都在感慨岑初的修為實在是高深,都已經修煉出跟他的本體別無二般的分身,伽衡仙尊不愧是伽衡仙尊。
這也隻有岑初和容洛知道,那不是所謂的分身,是切切實實的岑初的一部分,徹底消失的一部分。
岑初轉身朝他們走過來時,莫青霜頭都大了,儼然時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畢竟沈臨安是他的弟子,他脫不了幹係。
早在很久以前, 莫青霜就說過沈臨安會成為一個禍害,到底還是驗證了他的猜想。
看來,離天宗這強製收徒的規矩,受害者有必要站出來反抗一下這不合理的宗規了。
岑初把喉嚨中的血盡數咽了下去,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沒有看跪著的沈臨安,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看一眼都會汙了自己的眼睛。
幾乎是擦肩而過,近的沈臨安還能感受到岑初走動時帶起的細微的風,吹動他鬢角一縷頭發,片刻後歸於平靜,仿佛剛剛隻是一個錯覺,什麼都沒有發生。
忽然間,沈臨安卸去了全身的力氣,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後背被汗水打濕,手中的戒指也多了一條裂痕。
殘魂躲在戒指裏麵嚇得不敢說話,靈氣稀薄的年代,居然還有人能修煉到如此地步,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又功虧一簣了。
見岑初出來,容洛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抱緊了岑初的腰,哭得像個孩子,“師尊,嬌嬌師尊他……”
岑初沒說話,雙手虛虛地攬著他。
他知道,他都知道。
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