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逃避不是辦法,黎笙幹脆過去看看岑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岑蕭麵上一喜,煙被夾在指尖,打火機放回褲兜,下意識想去拉黎笙的手,黎笙後退躲過了。
黎笙在衣服上擦著沒有被觸碰到的手,把嫌棄貫徹到底,開門見山,半點不想廢話:“說吧,你有什麼事。”
岑蕭眼神受傷地看著他的動作,像是聽不懂人話,答非所問:“小弟,你聽我解釋,我們都很希望你能回去。”
黎笙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表情沒有管理住,直接笑出了聲:“希望我回去,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還是不了,我怕回去之後岑星不小心帶著他的朋友弄死我,你說他連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我回去後怎麼和他好好相處,萬一我被欺負了,你們來一句他年紀還小,讓讓他怎麼辦。
最後,你也別叫我小弟,我現在和你們岑家沒有半毛錢關係,如果非說要有,那就是我是嬌嬌的男朋友,你的弟夫。”
岑蕭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指間的香煙也因為他快要失控的情緒被夾斷,藕斷絲連著,要斷不斷,“小弟,你身上流著的可是我們岑家的血,你不想承認那也是事實,岑初隻是一個外人。”
“喲喲喲,現在就說岑初是外人,你可別忘了,岑初還姓岑呢,你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撇清關係。
怎麼,十八年的養育不配你叫他一聲你弟弟嗎。”黎笙最恨人性的冷漠,看向岑蕭的眼睛裏隻有無盡的寒意。
就算岑初不是人,是他們岑家養的一條狗,養了十八年也應該有感情吧,更何況岑初還是人,是岑家的兒子。
岑蕭眉頭緊鎖,顯然不理解黎笙大度,“可是他占據了你十八年的人生,難道你就不恨他,如果沒有岑初,你就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你就能過上富足的生活,你也不需要住在這種地方……”
岑蕭話還沒說完,黎笙就聽不下去,急不可耐地打斷他:“你管我住的什麼地方,這是我自己賺錢買來的房子,你要是嫌不好你就走啊,在我麵前臭顯擺什麼,有兩個臭錢就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了?
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稀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大家子是什麼人,你爸出軌,你媽冷落嬌嬌,連你和你弟弟也對嬌嬌不好,你們有什麼資格說你家幸福美滿,簡直可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弟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隻要跟我回去,你想要什麼都能有,不用留在這裏吃苦,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咱媽自從知道這件事後,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念你,等你回來,你就忍心看她食欲不振的樣子。
她今天還興致勃勃地去給你買禮物呢,隻要你回家了,就能收到你前麵十八年來所有空缺的禮物,小星也會對你道歉的。”岑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企圖用親情打動黎笙冰冷的心。
岑蕭儼然是用錯方式了,黎笙最不稀罕的就是親情,難道因為幾個禮物就能騙到他,他自己能掙錢,要什麼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