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晚抱著江硯,羞怯道,“江硯,你放我下來吧,我能走。”
江硯沒說話,隻是沉默的抱著她回了家屬院,一路上樓。
沈聽晚被他小心的放在了沙發上,兩個小蘿卜頭看到後,立馬湊了過來。
江煜之漆黑的眸底閃過心疼,“媽媽,你怎麼了?”
沈聽晚的唇瓣疼的發白,可還是笑著安慰道,“沒什麼,媽媽隻是一不小心摔了跤。”
冉冉則是小心的呼了呼,“媽媽,呼呼就不痛了。”
江硯沉默的拿來處理傷口的藥物,單膝跪在沈聽晚麵前,隻聽他沉聲道,“你們兩個坐沙發上。”
他說這話時麵無表情,冉冉嚇得一個激靈,識趣的坐在沈聽晚身旁,不敢添亂。
爸爸生氣好可怕。
沾滿酒精的棉球碰到皮膚的那一刹那,沈聽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江硯聽到後,雖沒說話,但手上的動作還是輕了些。
“痛了和我說。”
沈聽晚咬著唇,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上好藥,沈聽晚的唇瓣更白了,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
雖然傷勢不重,但是消毒的過程很痛。
江硯的目光頓了頓,忍不住道,“今天注意先別沾水,先休息著吧,我中午和晚上帶回來些食堂的飯菜。”
看到沈聽晚這麼難受,兩個小蘿卜頭完全不在意食堂的飯菜是否好吃了。
江硯交代好一切後,便回了部隊訓練。
冉冉和江煜之自告奮勇的留在家裏照顧沈聽晚。
看到他們嚴肅的模樣,沈聽晚忍不住笑,“寶貝,我沒什麼大事,不用這麼緊張,嗯?”
可冉冉卻是不買賬,她瓷白的小臉緊繃著,“不,媽媽的傷很嚴重,別想騙冉冉!”
江煜之罕見的點了點頭。
沈聽晚聽到這話哭笑不得,於是也隻好由著兩個孩子來。
於是便出現了——
她口渴,剛想要拿水杯,冉冉就打起十分的精神,迅速的在杯子裏添滿水,端給沈聽晚。
沈聽晚剛想起身拿什麼東西,江煜之便神色緊張的開口,“媽媽,我幫你。”
沈聽晚無奈,“寶貝們,我真的沒事。”
可江煜之卻一臉認真的開口,“可是我們答應了爸爸要好好照顧你。”
沈聽晚無奈的被冉冉摁回了沙發上。
經過一整天的“殘障人士”的待遇後,沈聽晚在晚上扯住江硯。
“你快給孩子們說說,我真的沒事啊!”
江硯拿起換掉的紗布,“我們隻是關心你。”
沈聽晚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他。
沒想到這樣茶裏茶氣的一句話竟然是江硯說出來的,沈聽晚甚至還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了一抹委屈。
她隻好接受了這份十分沉重的愛。
在江硯抱著她進了衛生間時,沈聽晚再也忍不了。
“江硯!我隻是擦破皮!還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偏偏麵前的男人一本正經的看向自己,“你自己可以嗎?”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沈聽晚點點頭。
她的傷口不能沾水,今晚就隨便擦一下身子就好。
江硯又道,“我幫你。”
沈聽晚忍無可忍,奪過他手中的毛巾,將人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