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挨了板子下不來床,王公公“仁慈”地給扶辛調了一天假,從回家探親的假期裏麵扣。

對此,扶辛很無語。

想起了現實世界中的假期調休。

放不起就別放,搞什麼調休來霍霍人。

好在小吳早上給他備好了早餐和湯藥,晚上做工回來又送了一碗湯藥過來,雖然屁股還是很痛,但好歹能下床走路了。

接下來的時間,扶辛找了個機會去了長春宮,將蘇清鈺托他帶的一隻宣筆交給端妃蘇禾。

蘇禾看著這隻宣筆,忽然濕了眼眶。

這支筆是十歲那年,父親送給自己的生辰禮物。

筆杆上還有父親親手刻下的兩個字,“仁德”。

父親心懷天下,兩袖清風,更是以身作則,教導他們蘇氏子女要有仁德之心,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

所以,即便自己現在時不時被餘美人打壓,隻要不觸碰底線,她都不會去和餘美人計較什麼,更不會去爭什麼。她誌不在此。

她的入宮,隻源於一道聖旨,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這深宮,困住了她。

她就像籠中鳥,向往外麵的世界,卻永遠飛不出去。

“父親他身體可好?”

蘇禾珍惜的將宣筆收起來,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問道。

“蘇大人身體無恙,隻是失眠之症未能根治,不過娘娘您放心,奴才會一點醫術,給蘇大人送了一個安神的香囊,定可以得到緩解。”

扶辛回道,他隻對蘇禾說自己是在出宮采買的時候偶然遇到了蘇清鈺,想到蘇禾之前幫過自己,便特意和蘇清鈺聊了幾句,這才有宣筆一事之說。

“你還會醫術?”

聞言,蘇禾似乎有些詫異。

這太監不僅機智過人,竟還會醫術嗎。

若之前她僅是對扶辛的智慧有些欣賞,現在她卻有些好奇了。

“略知一二。”扶辛謙虛道。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隻要有空,他就會專研各種毒術,醫毒相通,簡單的醫術自然也是會的。

“此次多謝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的,隻要本宮能做到的,都可以提。”

蘇禾雖在後宮中不爭不搶,但她也是個聰明人。

這深宮中人與人之間的情誼薄弱得很,即使是親姐妹親兄弟,也會因為各種利益反目成仇。

更何況還是和她隻有一麵之緣的太監呢。

他這般做,定有所求。

聽到這話,扶辛微愣了一下,隨即釋然一笑。

他道:“奴才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請求,隻想求個庇護。”

“此話怎講?”

扶辛道:“上次娘娘您應該也有所察覺,王公公對奴才頗有意見,奴才在太監院一直如履薄冰,隻怕出什麼差錯便小命都沒了。”

蘇禾很快猜到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想來本宮這裏做事?”

“奴才知道,隻憑一次口信就出言尋求娘娘庇護,是奴才奢侈,但奴才如今別無他法,隻能大膽為自己搏一搏。”

扶辛聲情並茂地敘述著,並保證道:“娘娘放心,奴才手腳幹淨,做事也周到,不會給娘娘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