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隻見房門被打開，王想月和段甁香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看曹善也在，兩人驚訝地叫了一聲，“呀，老爺怎麼也在。”
“我聽說妹妹身體不舒服，特意過來看看，沒想到老爺您的消息這麼靈通，早就在妹妹這裏了呀。”
王想月陰陽怪氣地語調響起，聽得曹善直皺眉頭。
段甁香跟著說道：“芸兒姐姐身體無大礙吧，這是吃什麼了，還吃出毛病來了，早就提醒過芸兒姐姐，還是不要貪嘴的好，現在倒好，大半夜的還勞煩老爺和我們擔心呢。”
“是呀，老爺，妹妹今個是什麼事啊？”
王想月搖著帕子，一雙水眸望著曹善，嬌滴滴地問著。
“沒什麼大事，就是吃了幾塊糕點起疹子了。”
曹善有些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本來就疼的頭此刻更疼了。
“噢~我聽說老爺今個去了樂香居，還買了好多糕點，本來還期待會分我們一些，原來是都給妹妹去了啊。”
說到這裏，王想月的神情有些委屈，她哀怨地看著曹善，語氣隱隱有些不滿。
段甁香也連忙附和，“是啊，老爺您這也太偏心了吧……”
隻是話音未落，曹善似乎忍耐到了極限，他忽然大喝一聲，冷厲道：“夠了！”
嚇得兩人一激靈，紛紛閉了嘴。
曹善目光冷冷地掃過兩人，兩人一唱一和，簡直鬧心。
被他威懾了一番，兩人倒是安靜了下來，隻是還有些不滿和委屈地扭過頭，哼了一聲。
緩了片刻，曹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他用力揉了揉眉心，聲音有些無力道：
“這裏沒什麼事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也回去吧。”
“是。”
兩人不情不願地行了禮，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瞪了眼屏風後麵的柳芸兒，咬牙切齒。
被她們這麼一鬧，曹善也沒什麼心思繼續留在這裏了。
他對柳芸兒說，“你也早些休息吧，按時服藥。”
柳芸兒溫順地回應道：“芸兒知道了，謝老爺關心，老爺也要注意保重身子。”
“嗯，”曹善點了下頭，轉身邁步離開。
“何辛，你去查一下，柳芸兒今晚食物中毒之事。”
出了院子，曹善對跟在身後的扶辛吩咐了一句。
扶辛應下，去廚房詢問此事。
秋香正拿著食盒準備放進冰窖裏冷藏，見扶辛進來，她停下動作，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扶辛：“今晚給柳姨娘的糕點是你負責拿過去的嗎？”
秋香局促地拉了拉衣擺，她點頭，“是的，老爺今上午拿了好多糕點過來，吃了一些，剩下的便讓我拿來廚房冷藏，晚上又拿了過去，誰知竟出了那樣的事，真的、真的不是我。”
似乎生怕曹善將此事怪罪到自己頭上，秋香緊張地拚命搖頭否認，說話都結巴了。
“不要怕，我隻是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扶辛連忙安撫。
他繼續道：“你將剩下的糕點冷藏後，可有人又動過這些糕點？”
“沒、沒有，這些糕點是我親自放的，沒有被動過的痕跡。”秋香搖搖頭。
“這樣，你仔細回想下，期間有沒有其他人來過冷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