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扶辛在對係統發瘋,另一邊曹善在對另一個倒黴蛋發瘋。
“啊,真是反了天了!”
“你躲,你敢躲啊。”
“我讓你躲,讓你躲!怎麼不躲了?”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和主子動手,能耐了!”
“還約法三章,約個屁,你個賤奴才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曹善拿著鞭子,一邊罵一邊抽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侍衛。
他手上下了狠勁,完全將這個黑衣侍衛當成了扶辛,抽得手腕都疼了。
還抽出了一身熱汗。
侍衛早已被他抽得皮開肉綻,此刻渾身已經被血水浸透了,隻是一身黑衣看不出來。
饒是這樣,他還是死死咬牙挺著後背跪在地上,絲毫不敢動彈。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主子現在心情很不好,需要拿他泄憤。
他不能反抗,隻能承受。
曹善罵罵咧咧又抽了一刻鍾,似乎終於將這口氣出完了,停下了抽打的動作。
侍衛早已躺在血泊之中,渾身上下血肉從裏麵翻出來,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不知死活。
曹善扔了鞭子,猶如看死人一般,冷冷瞥了眼,對外麵吩咐道:
“來人,還活著就找個大夫看看,死了就扔出去。”
“是,”外麵進來兩個人,目不斜視地將倒在地上的侍衛拖了出去。
頭都不敢抬,生怕觸了黴頭。
曹善又吩咐人將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了一下,自己也沐浴收拾妥當,才躺在床上呼了口濁氣。
隻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心中始終有一股鬱氣和怒氣憋著,不經想,一想就有股殺人的衝動,難受至極。
其實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一向忠心耿耿,對自己肝腦塗地的貼身手下,今晚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罕見地躲開了自己的鞭子。
還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根棍子,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那棍子著實古怪,落在自己身上時,雙手就被卸了力,口中還不受控製地發出令人恥辱的……狗吠!
想到這裏,曹善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想他堂堂宰相,竟被一個賤奴才打成這樣,簡直屈辱!
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玄幻而不真實。
等等,做夢?
難道這真是在做夢?
曹善不禁有些懷疑,他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胳膊,還挺疼。
這夢是不是有些過於真實了?
不怪他會這麼想,實在是今晚發生的事情對他的衝擊太大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到天亮,丫鬟們伺候完洗漱更衣,又用完早膳,曹善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扶辛的人影。
他不禁問了句:“現在什麼時辰了?”
有丫鬟回道:“回老爺,現在是卯正三刻。”
聞言,曹善眉心狠狠擰了起來。
往常這個時候何辛早就在旁邊候著了,現在都這個點了還不見人影。
難道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曹善有些不信邪,他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麵一塊青一塊紫,很明顯是被打了。
本來在屋裏光線暗,他更衣的時候也沒怎麼注意,現在一看,格外刺眼。
連帶著身上各處都開始痛了起來。
早上以為是昨晚抽鞭子太過用力,所以才導致渾身都痛的曹善,在這一刻瞬間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