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善心情愉悅地目送穀神醫離開，頭一轉，忽然就看到了不遠處朝這裏走過來的扶辛，一張臉頓時就黑了。
他氣得胸口起伏，重重地冷哼一聲，甩著袖子就要走。
扶辛先一步叫住了他，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老爺，您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啊，可是有什麼喜事？”
說著，他目光落在曹善的嘴巴上，意有所指。
“哼，你還知道我是老爺，識趣就趕緊滾開，別來我麵前礙眼。”
否則他會忍不住想殺了他。
不過，他遲早要他的命，快了，等他將雲池大師請過來，就是這個賤奴才的死期！
在這之前，他是不會和他硬碰硬的，畢竟那個打狗棒實在詭異，他可不想再挨打了。
曹善怒視著扶辛，再度冷哼，甩袖離去。
扶辛挑挑眉，不置可否。
隻要曹善不來招惹他，他自然也懶得去招惹曹善。
不過，作為一朝宰相，曹善還是極為在乎麵子的，應該是請了什麼能人異士補了牙齒，說話也不漏風了。
想來也是，如果缺著一顆門牙，在朝堂上說話漏風，他的威嚴何在。
這宰相之位怕是也要坐不成了。
扶辛一邊想著，一邊往自己住處走。
路上正好碰到王想月和五姨娘段甁香在荷塘邊賞花，有丫鬟眼尖瞧見了路過的扶辛，俯身在王想月耳邊說了什麼。
王想月抬頭往扶辛這邊望了過來，叫住了他：“何辛，你過來一下。”
扶辛腳步一頓，隻好過去了。
“大夫人可是有何事需要吩咐？”
王想月瞧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問道：“近日好像沒瞧見你跟在老爺身邊，往常你不都是候在老爺身側寸步不離的嗎？”
扶辛神色不變，語氣平靜地回道：“回大夫人，屬下前些日子犯了錯，老爺心情不佳，看屬下頗不順眼，便不讓屬下跟著了。”
可不是嗎，他用打狗棒打了曹善兩頓，曹善現在恨不得他立刻消失，怎麼還會讓他跟著。
“犯了何錯？”一旁的五姨娘段甁香追問。
“辦事不利的錯。”扶辛隨口扯了個謊。
聞言，王想月倒也不與他糾結，對他揮了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爺的人，她也懶得管教，隻是有些好奇，便叫過來問問罷了。
扶辛低頭行禮：“是，大夫人，屬下告退。”
看著扶辛離開的身影，段甁香皺著眉頭，有些疑惑，“月姐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何辛與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了？”王想月平常不怎麼關注這些，所以沒什麼感覺。
“就感覺……”段甁香仔細思索了一下，“說話的語氣、神態比之前要隨性了許多，之前我看他在老爺身邊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下人的姿態，老爺讓他赴湯蹈火他可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現在說起老爺，給人的感覺就很是無所謂。”
“有嗎？”王想月不以為然，她用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老爺這個人啊，一直把下人當牲畜使著，這何辛跟了他這麼多年，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可他何曾善待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