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兒出了廳房，很快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她。
她眼中劃過一絲冷笑，佯裝中了催情藥的樣子，身形踉蹌了一下，腳下不穩，就要往旁邊倒去。
柳芸兒的丫鬟阿和連忙扶住她，擔憂道：“姨娘，您沒事吧？”
“沒事，”柳芸兒借著她的力勉強站穩身形。
跟在身後的人腳步加快，手上似乎還端著什麼東西，就急匆匆往柳芸兒身上撞來。
“哎呀！”
隨著一聲驚呼，那人手中的湯碗“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碗頓時碎了一地。
而那湯也好巧不巧，全灑在了柳芸兒身上。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你怎麼走路的，沒看到前麵有人嗎，都把我家柳姨娘的衣裳給弄濕了，姨娘下午本就受了涼，這夜風一吹，到時候落了風寒你擔當得起嗎！”
阿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丫鬟就是一頓罵。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老爺吩咐奴婢把這碗參湯端下去熱一熱，加上天黑沒看清路，不小心衝撞了柳姨娘，還望柳姨娘恕罪。”
丫鬟身形一顫，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求饒。
阿和還想說什麼，但被柳芸兒製止了。
她有些虛弱地整理了下裙擺，身形微微一晃，有些站立不穩。
“這……”丫鬟瞧見柳芸兒虛弱的樣子，試探性地出聲道：“柳姨娘，實在是對不起，是奴婢太過冒失，既然姨娘現在身子不舒服吹不得冷風，奴婢知道離這裏最近的西堂有一間空屋子，要不奴婢扶姨娘去那裏先坐著，勞煩姐姐拿一身幹淨的衣物過來給姨娘換上再回去吧。”
後麵的話是對阿和說的。
見對方還是怒瞪著自己，丫鬟縮了縮脖子，連忙誠懇道。
“奴婢想著姨娘身子要緊，等姨娘換好衣裳，奴婢定任憑姨娘處置。”
柳芸兒似乎有些撐不住了，她虛弱地點了點頭，輕輕安撫阿和，“就按她說的做吧。”
“這……好吧，”阿和有些不甘心地瞪了丫鬟一眼，警告道：“我去拿衣裳，你最好照看好我家姨娘，若是有什麼閃失，老爺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是是，奴婢知道的。”
丫鬟連連點頭，征得柳芸兒同意後，連忙扶著她的手往西堂去了。
…
飯桌上，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王想月頓時心情大好。
連同桌上的飯菜也更加合口味起來，忍不住多吃了些。
晚膳接近尾聲，一個丫鬟忽然從外麵衝進來，瞧著神色十分慌張，連說話都結巴了。
“老、老爺，大夫人，不好了，柳姨娘她……”
王想月筷子一放，有些不悅地看向她：“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到底發生了何事？”
曹善一聽柳芸兒，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急聲道：“柳姨娘她怎麼了？快說！”
“柳、柳姨娘她……”丫鬟臉色漲得通紅，聲音緊張的都結巴了，“奴婢看到她、她和一個男子在西堂的屋裏親熱！”
“什麼？！”曹善猛地一拍桌子，怒目瞪著那個丫鬟，厲聲喝道：“休要胡言亂語！”
丫鬟嚇得渾身一抖，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爺恕罪，奴婢不敢亂說話，真的是親眼看見的啊，請老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