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寒王蕭冷奉旨進宮,帝王蕭啟念其三年守疆有功且有傷在身,賜座蕭冷。
蕭啟作為一個帝王,而且是一個國力不弱的帝王,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對自己親手打造強大天邵國的自豪感,以及帝王的威嚴。
蕭啟雖年近五十,仍能看出其容貌較好,年輕時必定是一位俊朗的皇子。
蕭啟坐在龍椅上望著這位年僅二十的弟弟,溫和問道:“子翎,今日剛回到邵都,朕看你有傷在身,是否需要朕安排禦醫到你府上給你診治?”
“臣弟, 謝皇上!”蕭冷恭敬地朝皇上拱手。蕭冷三年未上朝,一如三年前般在朝上簡言少語。
這是需要了?!殿上的眾臣們聽見蕭冷的聲音,心裏不約而同地冒出這麼幾個字。
誰也不知道上麵那位帝王心裏真正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這位年輕的王爺到底有沒有那樣的心思。眾臣們不敢吱聲,畢竟這位帝王的兄弟就剩這麼一個了。
三年前蕭冷被帝王派去天邵國與古漠國的邊界浮塔守疆,浮塔那裏可不是個什麼好地方,氣候變化無常,時而酷熱難耐,時而狂風驟雨,時而沙塵滾滾。
眾臣們都瞧見了,寒王的皮膚變得比三年前黑了些,但這掩蓋不住寒王此刻臉色的蒼白。果真是傷了呀!
有臣子偷偷抬眼,看見蕭啟的唇角微微翹起,帝王又這樣笑了。
這蕭冷性子還是這般冷,許是在浮塔三年被那惡劣的氣候摧殘得忘記了這帝王的性情,這帝王不悅,遭殃的可是他們。
蕭啟又笑道:“子翎呀,朕記得你再過兩個月就滿二十了,有沒有心儀的姑娘?”
眾臣一聽,瞧,我們的帝王果然是要虐一虐寒王,嘖嘖,不知道要選哪家的千金,明知寒王...嗯,這是不能說的臣子間知道的公開的秘密,寒王好慘!
“臣弟,還未想成親。”蕭冷弱弱地道,仿佛再多待一會兒就能暈過去。
“罷了,等你傷好一些,再議此事。”蕭啟道。
因二十年除了一些天災,和其他國邊界的一些小摩擦外,也無大事,百姓安居樂業,眾臣所謂的遭殃無非是類似帝王蕭啟在朝上讓武官現場作詩,文官比劍術。
天邵國能有今天,蕭啟作為一個帝王,他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偶爾逗弄朝臣也是明麵上的無傷大雅的事。
“受辱”的臣子也會在當天得到帝王安撫。隻是帝王蕭啟對寒王蕭冷的真正態度,眾臣們捉摸不透,帝王心不可測,做好臣子的本分就好。
眾臣門無本上奏,退朝後,蕭冷第一個走出了慶隆殿。殿外,停著一頂轎子,這是寒王府的轎子。轎子旁站著帝王蕭啟的貼身太監劉公公。
劉公公露出諂媚的笑容:“寒王,咱家扶你。”蕭冷沒有拒絕,在劉公公的攙扶下上轎出了宮門直接回了寒王府。
慕清剛過完十六歲的生辰,冷夏一早就趕著馬車來到寒王府,慕清慢悠悠地從轎子下來,抬頭看著那門上麵的三個大字:寒王府。
嗯,這是我親爹給我謀的差事,果真是親爹,一般人不敢把自家孩子往這寒王府裏送。據說這寒王打小就沒怎麼笑過,這主子不開心,這下人鐵定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