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處找了一圈才找到小花姨,在一個茅屋棚子裏,碎嘴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問自答,還能聊起來,我感覺到頭皮發麻,腳底生寒,被嚇的。
我鼓起勇氣拍拍我那古銅色的大臉盤子走上前去,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是古銅色,因為周邊的人都是這樣,我不這樣不合群,
小花姨,你在幹嘛呀?需要我幫忙嗎?,
你來幹嘛呀?需要什麼給我說,不用你幫忙,你一來就搗亂,這些草藥還不夠你霍霍的,小花姨不客氣的回道,
我委屈的摸摸鼻子說:那我想拿點生薑,可以不?小花姨。
可以,拿多少?小花也盯著我問。
這個該怎麼拿?應該是一捆一捆的拿吧,我心裏想著,張嘴就來:拿一梱,
小花姨尖叫起來:要死的,一捆,你以為是到山上撿木頭嗎?想撿多少有多少?一天天的就知道霍霍草藥,也不知道去挖點草藥回來,最多給你五片,別嫌少,你以為是門口的石頭蛋子呀,想撿多少撿多少。
這時,茅草屋的門口伸進來兩個腦袋,異口同聲地說:小花姨,在叫我嗎?
我被嚇了一大跳,小花姨又開始了:你們兩個憨的,今天挖了多少草藥?一天天的像個鬼飄子,飄來飄去的,是想嚇死誰呀?都是不叫人省心的蠢東西,
一個看起來胡子短的人進來笑著說:小花姨,我今天挖了生薑,挖了夏枯草,挖了車前草,挖了三種,
小花姨白他一眼:我還以為你能挖十種八種呢,就挖了三種,有什麼神氣的。藥放在這裏,走的麻溜點,(快走的意思)
胡子短的人灰溜溜的退出了茅草屋,對外麵那個人說:你進去吧,我等著你。
這個人好像比較聰明一點,他進來把那個藥筐往地上一放,撒腿就往外跑,邊跑邊說:小花姨,你自己查看草藥吧,我就不給你一一報了,
小花姨又開始叨叨了:就數你最聰明,就數你最精,就數你和山狐(狐狸)最親,我又不能把你吃了,跑什麼跑?一天天不省心的玩意兒,叫什麼石頭?名兒起錯了,應該叫蜂包,全部都是窟窿眼子,
我能不能耳瞎眼聾,小花姨聲音尖尖的,聽得讓人很不舒服,我隻好默默的走到那個應該叫旦子(胡子短的那人)的藥筐前,上麵的車前草和夏枯草被小花姨拿走了晾曬去了,我看見藥筐底下有指頭粗的野薑,拿起來聞聞,是野薑沒錯,趕緊用手抓起兩把就跑,不跑沒辦法呀,小花姨的嘮叨功太厲害了,
我回去後把野薑的皮刮幹淨,洗幹淨,拿了一個小木盆,把洗幹淨的野薑放進木盆裏,別問我為什麼我的竹子茅草屋裏會有水,我也不知道,因屋裏麵有個大木桶,裏麵裝滿了水,還有三個小木盆,
我推開竹門走到門口,抬頭看著天邊紅彤彤的,晚霞應該很美,但我看不見,地勢太低,被山擋住了,想想今天得到的信息,真想分分鍾把自己給秒了,四國不管,戰火紛飛,八個字,讓從和平年代過來的我該怎麼活,雖然說身體是這裏的,但是靈魂也會痛,也會害怕呀,看著紅色的天空慢慢變暗,我想,睡一覺,明天就能看見我最愛的炸雞漢堡了,
天不隨人意,我一覺睡到太陽曬後背才起,起來就看見木凳子上放著一碗綠油油的菜湯,管他三七二十一,臉也沒洗,牙也沒刷,端起來就一口悶了,還別說這菜湯,喝起來還挺順滑好吞咽,經過這段時間用手抓頭發,我敢說我的頭發是這個村子裏最順滑的,對了,村子,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唉,又虛度光陰了,出去問問,
我圍著茅草屋轉了一個又一個,也沒看見人,昨天說好的要洗澡,難道害怕人都跑光了?我正疑惑著,看見一個小孩,小孩屁顛屁顛的跑到我跟前抬起頭:紫玉姐姐,我今天可以去洗澡嗎?我身上臭臭的,
紫玉,是叫我嗎?:你是在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