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火兒看著二蛋那饞樣樂了。劉貴笑著照火兒後腦勺拍一下道:“還不給你二蛋哥哥賠不是。”“二蛋哥,還惱我嗎?”“不惱了。嗯?”二蛋看著劉火兒說:“你怎麼說話了?”二嫂子也聽見了,驚道:“火兒何時學會說話了?”“剛才才說的。”劉貴得意的說道。“喲,這可真是喜事,明日我跟當家的說說來與你們慶賀慶賀。”“唉,倒是不敢勞煩慶賀,不過我正想著要請一下鄉親們呢,先前我曾許下願來,要是火兒能說話了,我就不做這殺豬屠狗損陰德的營生了,改日請大家夥一來算是辭別,二來也多謝宗族的照顧。”“你們要搬家啊?祖輩一家的都在此地,怎麼說搬就搬呢?不做這行了,你們以後怎麼營生呢”。“我想著進城裏做個小生意,這一來就得搬進城了,世道太平也餓不著人。”一會二嫂子告辭回家。劉貴一家子又給祖宗燒了香,不題。
且說這二嫂子回到家中,正碰到丈夫劉盛耍錢回來,到了吃飯時間沒有見老婆,心裏正氣,看到二嫂子一頓臭罵:“你這賤人,飯也不做了,餓死了你老子,好找小白臉子是吧。”二嫂子忙道:“我剛在劉貴大兄弟家吃的好肉。這才忘了做飯。”劉盛一聽更火了:“該死的婆娘隻管在別人家吃肉,就想不著自家的漢子了?我打你的沒良心的.”說完就要伸手就打。二嫂子害怕連連叫道:“莫慌打莫慌打,有緣由的,我講給你。”說著就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給劉盛。劉盛聽罷說道:"這還是個奇事了,平常以為他家殺豬屠狗的報應到兒子身上了,卻沒想到還有後福哩。”二嫂子忙道:“是呀,我正在盤算著找你商量商量,咱們是不是把他那殺豬的活計接了過來?以後我們娘倆也跟著你享點肉吃。反正他是要走了。”“嗯,明日再做計較。”
沒幾日,劉貴果然來請,劉盛忙備了禮物去,到了之後看到村裏的男人都在。也有爺爺輩的也有侄子輩的,倒是一個也沒有落下。劉貴平常為人不錯,大家也願意跟他來往。一聽到他有這樣的喜事,也都願意來。大家分輩份坐席,酒過三杯,劉貴道:“諸位爺們,我曾許下願來,隻要我家火兒能開口說話,就不做這個行當了,如果兒子已能說話了,就想著進城去謀些其它生路,多蒙宗族的照顧,今日特備酒與諸位爺們辭行,以後定會常來看望各位。”這時候輩位最長的劉五老爺子開口道:“要是舍了這個活計,倒也是好事,隻不過我們祖輩生活一起,如今你要走了我們大夥卻有些不舍。”劉貴道:“唉,舍了祖業了,也得找些營生啊,莫說存的積蓄不多,就是有些家私,也怕坐吃山空啊。”這時劉盛開口說:“兄弟,你此言差矣,所謂商人每日裏起早貪黑賺些苦錢,就算掙點私房,也如流水一樣,更合況還處處低人一等?那些賺了些錢的到後來有幾個不是買地還鄉終老於野的?所以置些田產才是正途。”大家一起稱是。劉貴暗想:果然說得不錯,我若能置些田產,以後也不必這樣的著忙了。就說“這樣的話最好,不過現下哪有什麼人的田產要賣啊?”劉盛說:“兄弟要是想要便有,前莊有家梅姓大戶,主人在京裏做大官,田產在此,那日我聽得他們管家說道他們老爺惹了官司了,急需用錢,家人正想著把地賣了些,好去打點。兄弟是有意思,我就去與你說說。”“既如此,那得央煩哥哥跑一跑了,成於不成兄弟都感你的情。”“一家人莫說兩家話,隻是你那殺豬的營生丟了,城裏的主顧沒了你送的肉,可要著急了。不如兄弟把這手藝和主顧都給了我,也好讓你那饞嘴的二嫂子解解饞。”大夥聽到這都笑了。道“我看是你饞了吧。”劉貴道:“如此的話當然可以了,一來不用背景離鄉,二來又有了田產,也算是有了些穩固的活計了。”眾人歡宴畢各自回家不題。
劉盛辦事也快,沒幾日就辦覓了。劉貴購了五十畝田,算是有了生活的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