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清風城半公裏不遠處有一座茶攤,蘇識坐在此處,夜深人靜,茶攤老板也早已收攤不知所蹤。
“蘇先生。”
等待的人來了,蘇識聞聲望去。
黑印牽著一輛馬車而來,這讓蘇識屬實驚訝,這深更半夜的你從哪裏搞來的馬車?
“黑印兄弟,你這是從哪裏搞來的馬車?”
蘇識看著略微破舊的馬車好奇地問道。
“情況比較倉促,這般情況下隻能買到這輛,還望蘇先生不要介意。”
黑印抱拳道。
很顯然,兩人談話並不在一個頻道之上。
“蘇先生,請。”
蘇識踏上馬車,落座駕車處,黑印輕輕一跳,落於蘇識旁邊,拿起編繩抽打於馬屁股。
“駕!”
鄉村小道內,破舊的馬車趁著夜色悄悄地離開這座城。
···
元國
身穿黑色龍袍的中年男子站在滿是行軍線的地圖麵前,微微蹙起的眉頭能看出此時心情不佳。
“元武,蠻夷進攻勢力洶洶,你覺得我們是放棄對周國的出兵,還是保持此時情況不動。”
平穩沉靜地聲音響起。
“父王,兒臣認為從理來說,我們不能放棄此時的機會,但從仁···兒臣認為與周國進行休戰,必要時可進行增援周國。”
聽完站在後方元國太子的話語,這位元國國主動了,轉過身來慢慢走向元武的身邊。
“你已經長大了,這元國可以放心交給你了,你準備···登基吧。”
元宏輕輕拍了拍元武的肩膀呐呐道。
但···
“父王,你又想出去打仗?”
元武抬起頭直視元宏的目光道。
“咳咳···,怎麼說話,為父這是提前退位。”
元宏一秒破功,被自己兒子看破後連忙道。
“父王,你乖乖待在王都裏不好嗎?”
“兒啊,你知道為父的心願就是在戰場之上痛痛快快地殺敵,而不是窩囊地在這破王座上死去。”
元宏似乎說到傷心處接著道。
“要不是你爺爺以死相逼,為父才不會登上這破王座,正好你也長大了,為父很欣慰啊。”
元武無語。
“父王···”
“別說了,為父懂你,沒辦法,誰知道哪個混蛋給我們元國王族下的詛咒,每一代子嗣隻有一個男童剩下全是女子。”
“父王···”
“為父懂!為父懂!來人啊,將太子請下去休息,明天進行登基儀式!”
“不是!父王!不帶你這樣玩的!我也想出···”
還未等元武說完,就被暗衛抬走。
“蠻夷啊,這麼多年還未放棄嗎。”
元宏回頭看向地圖,整個人的氣勢在月光的襯托下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
周國
與元國不同的父子深情,周國的太子此時正跪在周國國主寢殿前。
過了立秋,中原的天氣早已是接近於寒冬,雖說沒有蠻夷那麼寒冷,但低溫也不是常人之所能接受的。
風襲來,因走得太急而穿著單薄的太子姬易此刻微微顫抖。
“父王!現在形勢並非平穩,不可輕信謠言啊!”
無論姬易如何呼喊,那殿門始終沒有開的動靜,屋內的燈火也在此時熄滅。
姬易抬頭見到殿內的動靜,他當然知道父王不想搭理他,今日本該好好計劃一下,但姬昌的動作很快,在那民間話語進入姬昌耳朵內後,上午到,下午便從京城傳出一道金牌,目的地邊城,而那道金牌,眾人皆知,是鳴金。
姬易得知後,不顧自己的王妃與老丈人慕容文商的阻攔,直接走進宮內與自己的父王,也就是周國國主姬昌“交談”,結果可想而知。
“太子殿下,天氣寒冷,先行離開吧。”
一位老太監走了,將衣袍掛在其身上。
“裴公公?”
姬易認識他,他是自己母後生前的持燈太監裴海,不過他在母後死後一直為自己的母後守墓,此時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不等姬易多問,裴海伸出枯萎的雙手,將姬易扶起,並壓低聲音道。
“太子殿下,外麵的人已經在等著你多時了,事情如此,隻能再想別的法子。”
姬易何等聰慧,本想問些問題的他,將話語咽下,朝著裴海道謝後,朝著寢殿躬身後,便朝著殿外走去。
“裴公公好大的能耐啊,竟然擅闖王上寢宮。”
一道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而裴海閉上雙目不語,隨後腳尖一跳消失不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