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不帶這麼“恰好”的吧?
走了沒一會兒,花杏雨便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啊嗷啊嗷啊嗷——嗷!!”,也不知道會是誰。
花杏雨:“……”
哪個人才叫的這麼瘋?
目光一掃,花杏雨感覺到聲音是來自那片散著迷霧的樹林裏:
“啊啊啊啊——!!!救命啊!!——”
花杏雨被這聲音吵的頭疼,揉著太陽穴進入了樹林,看看是哪兒個人才。
進了這樹林之後,花杏雨順著聲音的方向一路瞎走,才找到聲音的來源——
那個人才便是他的六師兄——張清潭。
花杏雨看到他之後,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立馬轉身,似乎是想要趕緊離開這晦氣的地方,卻突然被這個“人才”抓住了衣角,花杏雨臉都瞬間黑了下來:“……”
直覺告訴他沒好事。
張清潭抓著花杏雨的衣角的手都在抖,抽噎道:“這位好人,麻煩你帶帶我吧。帶了我、我我我叫你`爹’。以後你就是我的阿爹了。”
花杏雨:“……”
看這樣怕是嚇得不輕,可是這地方並沒有看見什麼怪物。
他本來覺得一點也不好,但是片刻後,花杏雨兀自思量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不行,便道:“可以。”
張清潭在攻伐上麵的確是技不如人,但他禦守學的還不錯,拿來當擋箭牌正好。
可惜張清潭並不知道他剛認的阿爹在想些什麼,隻道:“多謝你,好人有好報。”
花杏雨嘴角抽了一下,說:“後半句話就不必了。”
張清潭從地上爬起來,撓撓頭,說:“嗯,也是。我大師兄也是這麼說我,就因為我長了個烏鴉嘴,別的師弟師妹怕遭殃,便都離我遠得很。”
被他這麼一說,花杏雨也想起來了,還在師門學藝的時候,張清潭因第六感準,才主修卦術的,但也因為太靈了,經常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所以沈梨雲便讓他主修禦守。
思來想去,花杏雨又有點後悔了,但是潑出去的水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張清潭跟在他身後,想了想問道:“呃,阿爹,那個啥,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花杏雨走在前麵,被這一聲“阿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過頭來說:“……但說無妨。”
他突然覺得這便宜“兒子”不像是有問題困擾的模樣。
張清潭沉思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是葉雲雨,是我七師弟花杏雨嗎?”
聞言,花杏雨身形一僵,走路的步子頓了一下,但很快他又鎮定自若起來,死鴨子嘴硬道:“……不,我不是。我甚至和你不熟。”
“真滴?我怎麼不大信呢。”張清潭狐疑道。
花杏雨真怕他突然說“不,你就是,我要郝昭天下”,便淡漠道:“你愛信不信。”
過了一會兒,天邊又開始暗淡下來,預示著即將入夜。
兩人找了個山洞簡單打理了一下,便開始休息。
過了一會兒,張清潭又問:“你是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回來了?”
花杏雨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想回來。還不是死的好好的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救了回來。”
張清潭“哦”了一聲,又說:“我好像見到你的堂弟了。”
花杏雨:“……嗯?”
花杏雨自記憶起,就不曾見過自己的家人,唯一的家人就是在離開師門的那幾天才知道。
那個家人便是五師姐,花悅,字語檸。
她的確是自己唯一的親姐姐,她也一直都對他頗為照顧和關愛。
“他跟我說的,說我絕對認識他的堂哥,本來將信將疑的,後來越看你倆越像。”張清潭說。
“他說什麼了?”花杏雨淡淡的問道。
“說,”張清潭想了想說:“他是你堂弟,就是先前我不是在你麵前叫過他嘛,他當時易了容,改叫`斡草’,後來他又撤去了易容術,說他本名叫花思,字映晚。
“他還說他並非來自花家,而是來自花滿國。我曾在一些古籍上翻閱過有關這個國度的事,隻不過都廖廖幾句便沒了,總之這個國都很久以前便覆滅了。
“我也聽師尊提起過,說你最初便是這個國家的人,隻是因為某種緣由淡忘了。
“我想著或許他真的是你的家人。”
“花滿國?”花杏雨低聲重複了一句,“我也聽姐姐提過這個國都,但我對那裏並沒有什麼印象。”就是覺得熟悉。
準備離開清夜派的那幾天:
吃過了早飯之後,便是弟子們最愛過的——過早。
因為在前一天通過了沈梨雲和沈暚落“精心”準備的測試,所以他們的課程便不敢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