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父親,熊大郎和熊次郎也不例外。
在他們的口述中,林田惠三人了解到,兄弟倆的母親因為難產而死(這倆兄弟是打出生的時候塊頭就大),父親因為這件事而遷怒剛出生的兩個娃,於是將兩人帶到了山裏像家禽、家畜一樣勉強養大。
兄弟倆才十歲的時候,父親便離開了他們獨自回到了鎮上生活,給兄弟倆留下了一把獵槍和一柄斧子讓他們自力更生,並嚴厲交代兩人不要找他,不要回鎮上!
每隔一段時間,或者說父親想起他們的時候,才會上山來送一些補給品和生活必需品,但主要的食物來源完全靠兄弟倆打獵獲得。這麼一晃就是十幾年,沒錯,熊大郎和熊次郎兩兄弟才20多歲。
“那麼,你們的父親在哪?”
兄弟倆齊齊搖頭,熊大郎解釋道:“父親每次來都是不固定的,來了放下東西就走,從來不會主動和我們聊上一句話。”
“那,你們為什麼懷疑是你們父親搞的鬼?”
熊大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甕聲甕氣道:“因為,父親僅有的幾次和我們說話時就提到,我們哥倆已經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年齡,如果有合適的女人就得想辦法留下不讓她跑掉。”
熊次郎也補充道:“之前父親就有說起,因為我們不能下山,所以讓我們去山路上躲起來,看到落單的女人就搶回來當老婆。”
林田惠和幾人對視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是邪惡的村民啊,竟然想直接搶個女人傳宗接代。
“混蛋!你們兩個蠢豬兒子,竟然對著外人把我們的事全部說出去!”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大家,昏暗的門口處隱約有個人影,正端著熊大郎之前的獵槍對準著幾人。
林田惠幾人立刻站起了身子,舉起雙手示意對方冷靜。
隨著人影慢慢靠近,眾人看到的是一個麵相尖酸刻薄頭發半白的男人,狠厲的眼神讓人絲毫不懷疑他開槍的勇氣。
“先生,請你冷靜,千萬別越做越錯。”林田惠看起來並不是很擔心,自己身上有看不見的防彈衣,雖然是個隻能防彈不能防刺的坑爹道具,但用來應對現在這種境況似乎還挺合適。
“你們都站到我身後去,以防萬一。”林田惠悄聲囑咐道,岡田將生並不明白,李準基用力拉了他一把,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拖林田惠後腿。
兄弟倆的父親看起來並不想好好談話,甚至不想理會林田惠三人,隻是對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噴著惡毒的語言。
\"你們兩個沒用的廢物,肮髒的野獸,我早該知道你們就是養不熟的狼崽子,虧我還掏心掏肺地想要把你們引上正路,你們根本就沒有聽我的話!”
“不是的,父親”熊大郎還想著解釋:“那個女人是我們新認識的朋友,這些人是女人的朋友,他們不是外人。”
熊大郎的邏輯其實很正確。
“當初真就該直接把你們流掉,也不會害死你們的母親。用美智子的命換你們兩個怪物出生,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蠢的決定!就算是養兩條狗也比你們強!”
“父親,不是我們害死的母親,我們也不想的……嗚嗚嗚……”很難想象,可以將林田惠一斧子劈飛的熊次郎,此刻正無比傷心委屈地哭著。父親的話過於傷人,或許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聽到,或許他們不是第一次哭泣,但仍然無法忍住。
“先生,他們畢竟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這麼說……”林田惠都看不下去了出言勸阻,但是馬上被兄弟倆的父親給打斷。
“閉嘴,你們這些沒腦子的外鄉人知道什麼!當年要不是為了生這兩個下水道裏的汙泥,美智子就不會死,看看他們的塊頭,看看他們的樣子,這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我寧願相信是美智子被山裏的熊給強暴了生出來的!”
“不許你這麼說我們的母親!”熊大郎突然怒吼道,一雙巨大的眼睛瞪著自己的父親,憤怒的青筋爬滿了脖子和臉,但卻一直在克製著自己不能上前。
“我就說了怎麼了!”父親把獵槍高高舉起對準自己的兒子,食指一直摳在扳機上,絲毫不擔心擦槍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