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航依舊唯唯諾諾的在山洞裏不敢向外探頭，盡管外麵已經歸於寧靜，但是他依然不敢探頭——
“小航啊小航你得，你得行動起來，小江和洛老大還，還等著你呢——”他對自己這樣心理譴責地說，“啊啊啊到底該從哪裏下手？”
“如果我是江非語——啊啊啊他根本就隻會想著擺爛啊……”
這種關頭沒時間吐槽別人了，小航快行動起來吧。
顯然地，幾位幻境外的大能都沒有關注到小航，在他們的視角中，一切仍然撲朔迷離。
“天照曾經來過這裏，而且他還在此留下了小隊行動記錄，那他肯定清楚這片幻境的底層邏輯。”江非語如是說道，“你們還說他的小隊人員後來都失憶了，那麼賀夫人，我想請問您，他向您交易的，是不是找回同伴記憶的方法？”
賀夫人意味不明的淺笑一聲：“未見得不是。”
“那就是是了，我們先不討論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方法，”江非語鎮定地思考，“既然他已經認定這片幻境是他的方案二，那他為什麼又要操作學生不斷觸發幻境複活機製，然後一層層向下？既然每個人都要死一次才行，那他們會不會也有數據備份——”
這些學生，都在爭相殺死對方，既然需要死亡，又為什麼不命令他們自殺……
半夏突然開口：“沒有，我在這呢，精神鏈接也是一種形式，不過他看上去本體就在幻境，不然以我和你於老師的了解，他做不到操作這麼多學生。”
時鍾倒轉的高塔……
每一聲哀歎……
江非語有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想：死亡……這種能帶來“痛苦”形式的爭鬥導致的死亡，會不會是某種能源，促進著“高塔”行進，半邊蓮要借助溯洄到過去去找回記憶？
漏洞太大了，且不說“高塔”是什麼，那個衣著嚴密的人說的話是否可信都不確定，更何況溯洄時間這種事，應該比修改記憶要難的多吧！有這偉力，還不如……
但不爭的事實是：天空在變亮……從西側開始。
算了，此等小人，並非我等君子可以揣測。
“先找找天照還有沒有留下的記錄吧，江非語。”於夕柔和的聲音傳來，促使江非語向前走去。
這個人，江非語雖然知道她可能早就知道這次事件的所有來因去果，但是有自己的行事準則，還是順應著來。
身後的嘈雜聲……就任由他們向下層沉沒吧。
到達河岸處，就像之前一樣，水幕再次升起，畫麵裏的是麵色凝重的“天照”，似乎有些緊張。
“這裏是……濯塵第617號小隊，我是小隊組長，天照。”
“為了……記錄我們曾經來過此處，為後續探索部隊給予信息支持，同時遵守幻境探索第62條規定，留下不作加密處理的記錄。
小隊人數：應到15人，實到……8人，三位信息特化隊員沒有掉入深層幻境或者是更深層，其餘4人均……殉職，我很抱歉，這裏的地形與戰場非常陌生，我們的儀器沒辦法向外界發出任何通訊。
接下來，我們會……繼續沿著河道探索。”
“在我看來，他不像是這樣情緒的人。”賀若雲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