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溫壺酒在金鴛盟這裏待了兩年,而笛飛聲的內力也恢複了六成。
“餘下四成需要笛盟主自己恢複。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知道。”
“所以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溫壺酒將包裹明晃晃的放在桌子上,擺明了今天就要走。他撈起桌上的夜明珠,揣在懷中。
笛飛聲眉頭一挑,卻也沒說什麼。甚至還將腰間的玉墜扯下,扔給溫壺酒。溫壺酒笑盈盈的接下,“怎麼,肯放我走了?”
“留你多張嘴。”
聞言,溫壺酒眼前一亮,“那我也給笛盟主提個醒,找到觀音垂淚,方可恢複你餘下的內力。”
溫壺酒剛要離開,卻見角麗譙帶著人堵住洞口,角麗譙麵色緊張,手中的劍卻穩穩落在溫壺酒的脖子上,“尊上,不能放他離開,他若離開,金鴛盟必定會暴露。”
“角姐姐說笑了,我在江湖向來獨來獨往,不會摻和你們金鴛盟與武林正道的事。”
“況且笛盟主答應了放我離開。”
角麗譙:“尊上,他並沒有讓你內力恢複。屬下剛得到消息,這菩薩蠻可以恢複你的內力。”
溫壺酒笑了笑,“不知角姐姐在何處得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
“清萍樂林少春。”角麗譙嘴角輕揚,見溫壺酒臉色突變,她特意讓雪公取出一物,放到溫壺酒麵前一晃。
那是一枚沾了血的銀鈴,上麵印著“清”字,正是溫壺酒師傅的隨身之物。
“角麗譙,你是如何找到我師傅的?”
“不是我找的他,是他等不到你回來,到處尋找,這才被我遇見了。你猜,我把他如何了?”
這時,角麗譙手中的鈴鐺也響了兩聲,聲音清脆卻讓溫壺酒身色微頓。
雪蓮銀鈴,造法奇特,平常不會作響。他與師傅和師娘各有一枚,三枚分別代表,父、母、子。而溫壺酒的便是“子”枚,隻是他的鈴鐺兩年前便被角麗譙收走了。
響一下,代表危險。
響兩下,代表安全。
看來師傅和師娘已經脫離危險。
溫壺酒微微垂眸,他手中暗暗發力,一掌擊退角麗譙等人,硬是開出一條路。他將輕功運用到極致,身形如電,動作迅速,幾個起落就跑出洞府,猶如浮光掠影般眨眼消失不見。
角麗譙氣急:“給我追!不能讓他跑了!”
笛飛聲卻道:“不用追了。”
忽視角麗譙的不解與焦慮,笛飛聲轉身離開。角麗譙與雪公對視一眼,雪公微微頷首,默默帶著侍衛退下。而角麗譙則是朝笛飛聲的方向追去。
“角麗譙,你很會算計。”
笛飛聲眼中的寒光噴射而出,包含著一絲冷笑,夾雜著不屑與輕蔑,令人不寒而栗。
“尊上?”
“我要他活。”
“是,尊上。”角麗譙心中惱怒,麵上卻不顯。她輕聲安撫著笛飛聲,心中早就將溫壺酒千刀萬剮。
而溫壺酒這邊,他出了山洞後一路朝著鈴聲趕去,來到河邊,他的師傅和師娘正等著他。
“師娘!”
溫壺酒還未接近師娘便被他師傅一掌在腦門上。見師傅還要打,溫壺酒連忙奉上碧茶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