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壺酒的眸子微沉,不動聲色的與石水對視。他不敢確定石水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石水直直的盯著溫壺酒,不放過他神色上的一絲變化。
“溫公子,我知道你中了碧茶之毒。但我見你氣色紅潤,步伐穩重。聽說你醫術精湛,想必已經解毒。”
“……”
石水見溫壺酒不願多說,又道:“這對我很重要,若您日後需要,我必定全力以赴。”
溫壺酒不知道為什麼石水會知道他中了碧茶之毒。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李蓮花和金鴛盟的雪公等人,難不成是金鴛盟那群人說的?
“石水姑娘,碧茶之毒沒有解藥。”瞥到石水有些失神,頓了頓,溫壺酒又道:“不過,如果身中此毒的人內力深厚,倒是可以把毒逼出來。還有就是,忘川花或許可以一試。”
“多謝溫公子。”
“不客氣。”
這宴會溫壺酒吃的真沒勁,沒一個是他愛吃的,還得假笑著與人交談。一場宴會下來,他臉都快笑僵了。
師傅你也沒告訴我你認識那麼多人啊!
“溫施主。”
“無了方丈?”
溫壺酒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把拽住無了方丈,拉著他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好久不見啊大師,聽說你想看在下的驚鴻劍,走走走,咱們去外麵說。”
出了大堂,溫壺酒迎麵遇見肖紫衿,旁邊還有一身青衣的喬婉娩。
肖紫衿道:“溫公子這是去哪兒?”
溫壺酒道:“無了方丈想吃紫米糕,我帶他去,告辭告辭。”
溫壺酒清晰的感受到這無了掐了他一下,他沒在意,大步流星跨出百川院的大門,一路來到街道上販賣紫米糕的小攤。
“溫施主這是何意?”
“飯菜不合我口味。”溫壺酒將手中的紫米糕分給無了方丈一半,“方丈,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委屈自己的嘴,還是這紫米糕合我口味。”
無了方丈沒吃這紫米糕,反倒是微微偏頭看到溫壺酒耳朵上的小洞,有些詫異道:“溫施主也中了碧茶之毒?”
“噓!”溫壺酒連忙拉著無了方丈來到無人之處,連紫米糕都不吃了,問道:“方丈怎麼知道的?”
石水可能從金鴛盟那些餘孽口中得知,但這無了方丈終日待在普渡寺,又是怎麼知道的?
無了方丈道:“溫施主還不知道麼?中了碧茶之毒的人,耳朵上會有三個小洞。知道這種情況的人不多,老衲就是其中之一。”
“原來如此。”
這下溫壺酒想通了,怪不得石水會知道自己中了碧茶之毒,大概率是看到自己耳朵上的三個洞。
溫壺酒道:“方丈,我在找李蓮花,不知您可有聽到他的消息?”
“老衲也不知。隻是今日見溫施主如今身體康健,想必碧茶之毒已解。老衲有一事相求。”見溫壺酒點頭,他道:“李門主如今毒入骨髓,老衲想請求溫施主找到他時,幫他壓製一二。”
“別提了。”想到自己被拋棄到客棧,溫壺酒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兩個月前遇見他了。可他倒好,直接將我扔到客棧,自己帶著蓮花樓跑的無影無蹤。”
……
溫壺酒與無了方丈分道揚鑣後回到之前遇見李蓮花的地方,他決定再找鎮上的人問問,看看能否得到李蓮花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