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河夢收回手,又起身檢查起溫壺酒腦袋上的傷。期間,他感覺到溫壺酒輕輕的扯了一下他掛在腰間的玉佩。
關河夢:……
“溫公子的身體並無大礙。”
這句話讓雲彼丘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卻讓溫壺酒的心狠狠一懸。
“不過……”關河夢語鋒一轉,看到溫壺酒神色變化時心中感到好笑,“隻是溫公子被重傷頭部,這記憶怕是很難恢複。”
雲彼丘眼中閃過失望,但仍持著微笑。
關河夢:“我給他開一副藥方,勞煩雲門主去煮藥,切記要煮滿一個時辰。不可多,也不可少。服下藥方後我自會給溫公子施針,看能否恢複他的記憶。”
雲彼丘接過藥方去抓藥準備。偌大房間就隻剩下溫壺酒和關河夢。
關河夢道:“說吧,你為什麼要我隱瞞你的病情。”
“我隻是不想招惹太多麻煩,沒有了記憶,他們就不會找我問太多。”
“那你可知,你體內有一股十分暴虐的內力,倘若不引出,遲早會讓你筋脈寸斷,武功全失。”
溫壺酒點頭,“這我知道,所以還是得麻煩關俠醫。”
“叫我關河夢就好。”關河夢語氣一頓,上下打量了溫壺酒一番,笑道:“我還以為你長成了一名魁梧大漢。”
“啊?”溫壺酒不解。
“能殺死金鴛盟高手四十七人,又重傷妖女角麗譙,這聽著就讓人望而生畏。結果今日一見,溫兄竟如此清古冶豔。”
溫壺酒從未被人這麼誇過,他撓了撓後腦勺,耳尖泛紅,“關兄說笑了。”
關河夢淡淡一笑,又道:“也不知道你的醫術精湛到了何種地步,不知今日可否與我探討一二?”
“你怎知?”
知道溫壺酒會醫術的人很少,他也從未暴露過。而且這關河夢看起來似乎與自己認識,說起話來還帶著一絲熟悉,好似他們認識了多年一般。
“你師傅林少春曾與我師傅探討過醫術,我們兒時見過。你還說,等我練好了醫術,可以來與你討論。”
死去的記憶突然來攻擊溫壺酒。
溫壺酒想了片刻,忽然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在自己身上施針練習,三針把自己紮成了偏癱的那個人。”
“我師傅和師娘以及你師傅給你紮了八十多針才把你救回來。”
關河夢嘴角一抽,“啊,對。”
“溫兄的記憶可真好,該記的一點是沒記住,不該記的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溫壺酒輕笑一聲,“這麼多年未見,關兄變了很多嘛。”
回想著之前哭唧唧的小糯米團子,以及眼前冷眸清秀的關河夢,溫壺酒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兩個人重合在一起。
關河夢卻道:“那佛彼白石為何如此想要恢複你的記憶?就連我也請過來了。”
“因為百川院想從我嘴裏得到一些消息,但我卻不想說,隻得出此下策。”
溫壺酒無奈的聳了聳肩,見狀,關河夢打開藥箱,從裏麵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溫壺酒疑惑的接過盒子,待看到盒子裏的紫米糕時,烏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光亮。
“紫米糕?”
“我記得你喜歡吃,所以來的時候給你帶了些。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