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壺酒從二樓拿了個大氅出來,給方多病蓋上。李蓮花本來也不想管,結果這大氅越看越眼熟。
“不是,我不是我的大氅嗎?”
“改天再給你買一件。他從小就體弱多病,夜裏冷,如果受了寒怎麼辦?”
李蓮花哼了一聲。
“看不出來,你倒是挺關心他。”
溫壺酒這時剛給方多病裹好大氅,又摸出一個小金條塞到他手心裏。
“方小寶挺好的,為了他師傅李相夷,一連考了三年的百川院,你別總是坑他。”
李蓮花卻道:“他師傅李相夷估計都不記得他了,真是個傻小子。”
最後一句話得到溫壺酒的點頭讚成。
“對了阿酒,你的記憶恢複的如何?”
“就那樣吧。”
提起這個溫壺酒就來氣,現在腦子裏全是他皇兄硬塞進去的執政知識與功課,不僅如此,其他的記憶就像是被人一拳打成碎片,又加了水後用棍子攪拌在一起。
總之四個字——混亂不堪。
溫壺酒越想越氣,拔出遊龍劍將窗戶劈了個粉碎。
“煩死了!”
李蓮花:……
後續是溫壺酒修了一夜的窗戶。
雨從溫壺酒把窗戶修好後就一直開始下,李蓮花饒有興趣的側臥在床上聽雨飲茶,時不時還逗弄床邊的狐狸精。
“喲,阿酒醒了?”
“嗯。”
溫壺酒有午睡的習慣,此時長發披散著,帶著幾分淩亂的美感。他打著哈欠下樓,隨手將披風甩到李蓮花身上。
“我打聽到了,有種名為柔腸玉釀的酒可以增進修為,我想去……”
“不可以!”
溫壺酒的話生生被截去。李蓮花的神色不太好,他也不喝茶了,四目相視,率先開口解釋。
“當初,你就是為了幫我找這柔腸玉釀才失蹤了七個月,回來時渾渾噩噩的像一條狗,還失了憶。”
“阿酒……”李蓮花罕見的頓了一下,他抬眸真摯道:“我很擔心你。所以,在你記憶未恢複前,不要離開。”
溫壺酒有些好笑的點頭,但卻默默將這柔腸玉釀的事放在了心上。
雨越下越大,為了防止自己的衣服被濺濕,李蓮花關上了窗戶。
“聽聞李門主下雨天從不打傘,雨水都是用內力震開。”溫壺酒調侃道。
“我也聽說禦賢王金枝玉葉,怎麼?如今都淪落到自己做飯了?”
溫壺酒要去廚房做紫米糕的念頭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冷哼一聲道:“十年前江湖最快的劍是李相夷的劍,十年後最快的嘴是李蓮花的嘴,簡稱,嘴劍。”
李蓮花:……嗬嗬。
雨過天晴,李蓮花在蓮花樓前收到了一個盒子,正在他疑惑時,溫壺酒從二樓下來,也看到了盒子。
“阿酒,這是你的嗎?”
溫壺酒啊了一聲,剛睡醒時他的大腦有些遲鈍,等李蓮花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才反應過來。
“是我的。應該是我之前托人去尋得藥。”
李蓮花拿起裏麵的藥瓶觀察了片刻,“這瓶子成色不錯啊,裏麵裝的是什麼?”
“治療我失憶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