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我的。】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嗯？】
琉璃的眼睛裏蘊藏著極其豐富的色彩，就這麼撞進檀似月的瞳眸中。
“馬上，等考核結束。”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
【你這保證還不如不保證，哼】
“我記得之前她不是這樣的啊？”肖原跟在後麵嘟囔。
賀斯瀾可不同意：“不就這樣嗎？一身我們無法企及的時尚穿搭，以及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她很急。”趙錫能從琉璃的行動中看出琉璃的躁動感。
“嗯，好，我知道了，謝謝哥。”景霂在和景彥之在通話，落後他們一大段，這會兒才慢慢跟上來。
“韓齡家以前就是靠古董倒賣發家的，他原來也不姓韓，姓鄧。90年代嚴打盜墓團夥，鄧家提前收到通知出國避風頭，後來把錢洗幹淨，換了個身份又回國做起了正經生意。但是富了才沒兩代人，就被韓齡的父輩揮霍一空。他母親及時和韓家劃清界限，帶著部分資產和金銀玉器之類的東西出國定居。”
“韓齡跟隨母親出國，連國籍也一起改了。每年會回國和以前的朋友小聚，今年6月回國待了一個星期，現在在N國的一座私人島嶼。”景霂把景彥之給的資料同步到檀似月手機上。
“放心，他跑不了。”
【我不是擔心嘛~】
檀似月沒拆穿琉璃，簡單核對過那些殺手的資料後踏上歸程。
【不然你把契解了，我自己先去】
“天時地利人和一個都不占，怎麼進去？枕未眠那邊我都沒時間解契。”
【我跟他們又不一樣】
“你知道就好。”
白光閃過，琉璃消失不見。
琉璃確實和其他的“靈”不一樣，和檀氏陵的鬼靈不一樣，也和沈香這個“山靈”不同。國寶級別的文物，也怪她當年年齡小，膽子大，鬼迷心竅了，才會把琉璃帶回家做她的靈，而這也是另一個問題的開端，因為琉璃身份的特殊性，她們當年的契約是有另一層“約定”的。
“琉璃以前不會這麼對你。”景霂坐上駕駛位。
薄荷是檀似月的表侄。檀家人安排的。因為複影破壞了某一支的合作(殺了合作對象，合作失敗)，所以他們想辦法搞垮複影。
薄荷的任務都是預定好的，他沒殺過人。
“我還往你的池子裏投了一塊錢。”
“哥早。”
“表姑早。”
檀似月無所謂：“各叫各的。”
“嘶，是不是有哪裏不對，你們不應該是小姨和外甥的關係嗎？怎麼變姑侄了？”
“我姑姥爺是我姑奶奶搶回家的啊，所以算入贅，我叫表姑也沒問題。”
“都是一家人，小姨姑姑都是一個輩分的，沒事。”
——
當時帶隊的叫紀瓊，她最早發現異常、也最先麵對死亡。
“媽你放心，我就去我爸哪兒住兩天就回來。”
紀瓊不會未卜先知，所以放心讓女兒遠赴異國他鄉，可這一別，就是永遠。
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可有的說了，怎麼說呢，這事是這麼個事兒，情況呢，你們也看見了，事實就是這樣，那我也不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