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慧玨,恪兒的耳朵都被你捏紅了,還不鬆手。”
聽見父親的話,那男裝麗人褚慧玨嘴裏喃喃:“誰叫他剛剛笑我的。”話雖這麼說,但手裏卻不在用力,反而輕輕的揉捏起來,癢癢的感覺從耳朵傳進了褚恪的心裏。
“姐姐,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笑姐姐。”看見自家姐姐放輕了對自己耳朵的蹂躪,褚恪急忙道歉。
“好了,好了,今天天冷,你又出去了。你姐姐在家擔心你半天了。”褚恪的娘親笑著說。
聽見姐姐擔心了自己半天,褚恪眼神隨即柔和下來,拉著自家姐姐的手,盤膝坐下,隨手夾著煮好的小菜放在姐姐麵前的小碗裏麵,說著:“讓姐姐擔心了,弟弟日後外出,定會讓姐姐知曉。”
“隻是我今天出去看了一下,情況不是很好,城中的流民越來越多,爹爹若是再不處理的話,恐怕會有大批流民死亡。”一邊吃著,褚恪一邊低沉的說著。
褚恪的父親也就是南陽郡的太守褚貢,聽到兒子褚恪的話,臉上不由得生出了低沉之色,放下手中的筷子,歎了口氣,幽幽的應道:“我兒所說,爹爹都知曉,隻是這數年來,天時不妙,氣候反常周邊諸多郡縣皆有饑荒之象,即使我南陽郡這肥沃之地糧食也是日趨減少。”
褚恪點了點頭,須臾又是出聲道,“爹爹,孩兒還有一擔憂,如今不過嚴冬初至,流民還不是很多,可時日久了,百姓將家裏的糧種吃完,來年入春,無種可播,夏糧必會絕收,那時萬千百姓無揭鍋之穀糧,必定再生亂事,若有心機叵測之輩,極有可能釀成大亂,我南陽可能毀於一旦。”
聽見褚恪這麼講,褚貢眉頭緊鎖,確實這般,民以食為天,少了糧食,必生大亂。這些日子,他也往朝廷傳書,可皆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回應。
想到這裏,褚貢不禁又是一歎:“年歲不好,百姓多艱,這些我也明白,隻是我前些時日才去糧倉看了看,餘糧不多,這些餘糧不能妄動,不然更添百姓疾苦。”
看著自己夫君皺眉苦思的情形,褚恪的娘親鄒氏不由心疼道:“恪兒,你少說兩句,你爹爹好不容易在家,為何說那朝廷上的事情,來吃點菜,說說家常。”
聽見自己娘親埋怨的話,褚恪心裏是連連苦笑:“現在已經是中平元年一月了,在有兩個月黃巾起義就要開始了,再不準備,我們一家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的褚恪雖然外表還是他們的兒子,但內在的靈魂卻是來自幾千年之後的華夏。初來此地,在知道自己是太守的兒子的時候,褚恪可是高興半晌:“老子也有成為官二代的一天。”
在知道自己身處東漢末年的時候,更是興奮。東漢末年英雄輩出,文臣武將層出不窮,想想就讓人興奮,他甚至幻想著,能夠拳打劉備,腳踢孫權。至於曹操?咳咳,不好意思啊。作為後世的曹粉,褚恪可是極度崇拜曹操。
可是一切的幻想都在褚恪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南陽太守褚恪。自己所處之地就是宛城的時候破滅了。
褚貢?有沒搞錯啊。這可是被南陽黃巾殺害的第一名高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