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個黃巾賊的腦袋便被一把鋒利的長刀砍掉,激射的鮮血濺射在新任的什長楊程的臉上。
抹了一把臉,楊程走到王越的身邊說著:“王大人,我們現在去哪?”
王越擦了擦劍身冷厲的說著:“我們去太守府!”
“噗……”
“當……”
“啊……”
“哇……”
諸般聲響回蕩擋在褚恪的耳邊,褚恪充耳不聞。手中的斬馬刀已經沒有之前鋒利。刀鋒上麵出現幾個豁大的缺口。身上覆蓋著濃濃的血跡。從太守府到長史府短短不到二裏路的距離,半個時辰過去了,褚恪才走了一半的距離。
到處都是渾水摸魚的亂民,真正的黃巾賊並不多,這一路上,褚恪已經殺了八十餘名亂民和黃巾賊。褚恪的心裏越發的著急,他很擔心褚貢的安全,雖然顧府是宛城的豪強,家裏也有私兵,但是就怕萬一……
一道寒風吹來夾雜著濃烈的血腥氣。
顧府
“放箭,放箭……”顧家家將不住催促著弓箭手。
“咻咻”
“快躲,快躲。”
大批黃巾賊像潮水一樣往後退去,隻留下十幾具身上插滿羽箭的屍體躺在地上,這陣箭雨雖然密集,但是黃巾賊躲閃及時並未給其造成巨大傷亡。
“毛順,帶人給老子衝進去。”顧府外麵,李三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瘋狂嚎叫。
“是!”一個強壯的大漢應著。勇力的揮了揮手手中的長刀,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瘋狂咆哮著:“殺!跟老子殺進去……”
“殺……”
毛順身後五十名健壯的黃巾賊狼嚎響應,右手提著明晃晃的鋼刀,左手拿著一個簡陋的盾牌擋在頭頂嗷嗷叫的向著顧府衝去。
“嗷……”
“啊……”
“殺……”
“頂住……”
“快頂住……”
“老爺有令:殺一賊賞錢一千,大家殺……”顧府的家將大聲鼓勵著顧府的私兵和家丁。
霎時間,諸般聲響同時炸響,毛順以及身後的五十名黃巾健卒就像是一道激浪狠狠撞擊頑石一樣撞進了顧府的私兵之中。
殷紅的鮮血順著毛順的臉頰淌落下來,滴進他的嘴唇,又鹹又腥。他舔了舔舌頭,眸子裏麵更添三分狂亂。
“嗡”一道勁風響起,毛順腦袋一偏,反手一削,一個顧府私兵二弟手掌就被毛順手中鋒利的鋼刀削掉了。殷紅的鮮血順著森森白骨往下流淌。
那私兵紅著雙眼,彷佛像個野獸沒有知覺,瘋狂的眼望著毛順。
“嗬!嗬!嗬!殺!”那私兵嘴裏怪叫著又往毛順撲去。
“殺……”
毛順再次高舉鋼刀,聲嘶力竭的嚎叫。
“殺……”
對麵顧府的私兵也高舉鋼刀像是野獸一般咆哮不休。
內院
顧元祐和褚貢端坐著正在對弈,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顧元祐的侄子顧朗卻在二人的身前走來走去。
“怎麼辦?怎麼辦?叔父,褚大人,門外一百多名亂賊正在進攻,我們快逃走吧。”顧朗很是著急。
顧元祐抬起頭,輕瞟了顧朗一眼,又回頭抬起右手,走了一步棋,才淡淡說著:“逃出去?我們往哪逃?虧你還是一名軍候,現在外麵肯定動蕩無比,肯定比家裏危險,在這裏,在顧府,隻要我們能夠堅守下去,別說是二百人,就是再多一倍,我也擋得下。你說呢褚大人?”隻見顧元祐似笑非笑的看著褚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