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自上次在廠區門口被搶劫之後,就不敢獨自一人出門買東西了。
紀墨聽說了這件事情,交代門衛每次白露出門就派個得力的門衛陪同。
劉姿姿對此事心知肚明,傻嘿早就跟她打過招呼,但是她自然是吃瓜看戲的,不會去舉報朱麗娟。
她從來就不想做什麼大好人大聖人,她背井離鄉來到這個地方打拚,為的是多賺點錢,畢竟她還有一個女兒在那該死的前夫手裏。
她的前夫是個彪悍的人,軟飯硬吃,每個月問她要三萬塊的生活費,給滿十年,就把女兒的撫養權還給她。
想當年瞎了眼,找了她前夫那麼個渣男。婚前對她百依百順,婚後沒幾年就出軌了別的女人。
那個時候,她的女兒剛剛出生,她本身中專畢業沒上過什麼學,又做了幾年家庭主婦,與社會脫節,自然沒什麼收入。
家裏也沒什麼人能幫忙的,怕孩子跟著自己受苦,就忍痛將女兒留給了前夫。
她也嚐試過各種活計,擺攤賣貨、服務員甚至是保潔,但是都存不到錢還被小組長欺負。
後來求到表姐胡曼曼這裏,好在她還會些電腦軟件的操作,胡曼曼就把她安插到這裏的電廠,每個月給她一萬五。
這工作待遇她在別的地方是不可能找到的。
說起來,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單純善良、美好漂亮的青澀女孩子,那個時候啊,哪個小混混敢欺負她一起玩耍的姐妹,她總是第一個出頭為她們做主。
後來經曆了生活的磋磨,她反而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個傻子。時常抱怨老天爺為什麼是她的命這麼不好,遇到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別人就遇不到呢?
還有那些她百般維護的所謂姐妹們,當初她走投無路求她們介紹工作和借錢的時候,她們一個比一個躲得遠。
有一個倒是借了點錢,可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實在讓人受不了。
為什麼這些壞女人沒有遇到個渣男呢?既然真心總是喂狗,且一文不值,那留著那份真心有什麼用呢?
所以,她現在,對別人的命運和遭遇,是一種非常淡漠的看笑話的態度。
與我無關的事情,我不必負責的事情,別人倒黴自讓他去倒黴。
或許那是她們上輩子欠的債,這輩子該還了。
看別人倒黴吃點瓜子樂嗬樂嗬有時候能笑一整天呢。
心裏雖是這樣想的,但是麵子上該做的事情她還是很體貼的。
“紀總,您在忙呢?”劉姿姿提了一包棗子站在紀墨的門口,嫵媚地笑著。
紀墨和白露正在辦公。
紀墨自從來電廠之後,就開始盤查財務部的賬目,想要找到開支項目的問題。
但是近五年的賬目他都快要看完了,還是沒什麼眉目。
紀墨抬頭起身,走向咖啡機。筆挺的西裝、精致的領帶、修長的身材,再搭配上一張英俊的臉,要說公司最帥最有前途的男人,那隻能是紀總。
但是劉姿姿明白,紀墨她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一方麵是年齡差,她比紀墨大了快十歲。另一方麵是關係,她的表姐是紀墨痛恨的繼母胡曼曼。
要是趕在十年前,她正青春美貌的時候,那可說不定呢,哪個英雄能過美人關呢。
可現在,美人另有其人了,她雖然風韻猶存,但已是徐娘半老。
“劉總,有何貴幹?”紀墨邊倒咖啡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