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阮小林看到季滄海一臉疑惑為什麼自己吃麵不給錢還收錢,阮小林便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他。
季滄海聽完後感歎起來:“也許此行前往萬相城後,怕是再也見不到那老爺爺了。這湯麵之恩,不知何時能報答了。”
季滄海二人走出茶攤,沿著大道又行進了大約一炷香的路程。
突然見到不遠處的路邊竟然出現了一群擺地攤的商販。二人走近一看,發現商販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而所賣之物也多是一些農家瓜蔬,衣物布料之類的。
阮小林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荒郊野外的會有人在此擺攤販賣?
他走到其中一個賣甜瓜的地攤前與攤主攀談起來。
那攤主看起來大約五六十歲的模樣,瘦骨嶙峋,飽經風霜。倒是十分樂意的與阮小林這樣的小年輕交流嘮嗑。
那攤主告訴他,這些商販都是不遠處兩公裏外的白水城的鄉民。隻因為那縣長對於城中所有的商販征收大量的稅負,交得起錢的富商大戶倒是可以咬咬牙待在城裏,而像他們這樣交不起稅錢的小商販隻能跑到城外的大道野集市上販賣。
隻是這南州一帶山野縱橫,匪盜猖狂,多占山為王,打家劫舍。最出名的便是那被稱作“白水天河”的白瑞犀,他武功高強,震懾南州,手下匪寇足足有四千多人,並設有四大使者八大護衛。
白水縣長組織人員剿匪十餘次都沒能根除掉。而這野集市也可能被土匪襲擊,實在是不安生啊。
興許是這談話吐出了心中鬱結,那攤主從自己的攤位上挑了兩個珠圓玉潤的大甜瓜贈送了給阮小林。
阮小林再三推辭之下還是收下了。與季滄海一人一個,二人啃著個甜瓜在野集市間閑逛想買點衣物。畢竟現在二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老是被人當做乞丐也不好。
“咦?”阮小林拿起地攤上的一幅字畫觀摩了起來。
奇怪?這種販賣瓜果衣物的野集市怎麼會有人來賣字畫?
阮小林看那地攤上又有書籍文本售賣,與這字畫看起來像是出自一人之手,想拿起一本來了解了解。
“喂,幹什麼,你這臭乞丐,別亂動我父親的字畫,弄髒了你賠的起嗎?”一聲嗬斥打斷了阮小林的好奇心。
阮小林抬頭一看,見那地攤的攤主乃是兩名穿著書生打扮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
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少年一把奪過阮小林手中的字畫,卷起袖子仔細擦拭起字畫上的灰塵,隻是不知道是那字畫受潮了還是墨跡本來就沒幹,經過少年的一擦拭反倒是變的更加髒亂,將字畫毀的不成樣子。
那少年見此又氣又急,連連咒罵起阮小林來:“臭乞丐,手又髒又賤,買不起還要摸,把這字畫給弄壞了,還有誰會買?”
阮小林聽到少年的咒罵後也是升起了脾氣:“哎,我不就拿起來看了一下嗎?你這字畫還不是被你用袖子給自己擦壞的,怪我幹什麼?”
少年卻是無理道:“要不是你這臭乞丐亂摸我父親的字畫,我會去隨便擦嗎?你這臭乞丐一輩子都是賤民,奴隸!”
阮小林本不想跟這少年計較,但沒想到這少年竟然如此無禮蠻橫。一口一個賤民乞丐。
從他的話來判斷,這些地攤上的字畫書籍文本大多是出自他父親之手。想來他父親應該是個文雅博學之人。
但沒想到他兒子卻是如此這般驕橫無禮,沒有教養,那就讓自己替他父親好好教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