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林二人是初次來到南州,對於這周邊環境自然是不如張衝這等匪寇熟悉的。因此當他跑入密林後,二人一時也無法追蹤其蹤跡,最終被他給成功逃跑。
季滄海撓了撓頭對黃衫少女說道:“啊,沒事,就算去找幫手,我也能擺平。”說完還把自己的武威闊刀插在地上以示威風。
但那茶攤老爺爺卻是走上前擺手勸道:“大俠,你二位若是想保住性命還是快快離開此地吧!”
季滄海不解的問道:“老伯伯,何出此言?”
茶攤老爺爺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大俠你有所不知,這張衝乃是那‘白水天河’白瑞犀手下四使之一,這白瑞犀是何所人也?他武功高強,手下統禦了幾千匪寇,在這南州一帶作威作福,惡名遠揚,朝廷曾派出天下第一捕快神白,也未能將他抓捕歸案。”
聽完茶攤老爺爺的勸解,季滄海反而升起了好奇心。
他與阮小林離家出走的願景之一便是討教結識這世間的江湖高手,聽聞那白瑞犀居然能躲過天下第一捕快的追捕,心中不免升起了些許期待。
因他乃是天生火德之身,在季家同輩一代中從未遭逢敵手,如今能遇到一個真正的高手,自是十分憧憬。
季滄海笑問道:“老爺爺,你說我與那白瑞犀的武功誰高誰低?”
那茶攤老爺爺搖了搖頭,他隻是聽聞過白瑞犀的威名,並未見過他出手。不過,在場的眾人中倒是有一人親眼見過,那便是倒在黃衫少女懷中的阿牛。
阿牛看到季滄海與茶攤老爺爺的目光後。艱難的站起身,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想起自己的舌頭已經被人割掉了,隻言不發,茫然發呆。
阮小林注意到了阿牛的異樣,走上前向那黃衫少女詢問起阿牛為何變成這樣。
黃衫少女瑩瑩啜泣道:“我阿牛哥哥,在這蒼莽森林中采藥拾木換錢為母治病,因為這四周匪盜猖獗,這些野集市的商販們便給阿牛哥每月二百文錢的報酬,學猿鳴聲啼替他們通風報信,隻是今日不幸被抓,遭了此等苦難……”
猿鳴?阮小林突然想起此前二人在蒼莽森林中聽到一聲猿叫,當時還以為是凶猛野獸,沒想到是這少年所發出的。
如果二人當時便前往猿鳴處,也許就能從匪寇手中救下他吧。
這時,那阿牛也從茫然中醒轉過來,伸出手指著季滄海,又擺了擺手,搖了搖頭。
這意思是季滄海不是那白瑞犀的對手嗎?
阿牛是親眼見過季滄海和白瑞犀武功之人,連他都覺得季滄海敵不過白瑞犀。看來那白瑞犀的武功確實高深莫測,留在此處怕是凶險萬分。
季滄海看向阮小林,不知道他是作何打算,是走還是留?
阮小林此時心中唏噓萬分,一來是未能救下阿牛而些許自責。二是他今日第一次殺人,雖是為了保護他人而不得不出手,但是對於一個接受了現代教育的人來說,這還是多少有點難以緩解的。
就在這時,商販中那原本與阮小林交談,給了阮小林兩個甜瓜的攤主走上前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感謝阮小林救了他們這些商販一命。
攤主拿出一個布兜,裏麵是商販們自發奉獻捐贈的銀兩錢財。看著攤主手中的銀兩與他身後一眾攤主感恩的神情,阮小林突然心生釋然。
對啊,想當初自己剛轉生時的抱負,可是做個大俠仗劍走天涯,除暴安良啊。怎麼現在變成這樣懦弱卑微了?
俠之小者,除暴安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自己現在不正是走在當初的願望上嗎?那還有什麼可糾結惆悵的呢?
心想至此,阮小林心中的鬱結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豪情壯誌,他對季滄海說道:“少爺,萬相城的武林大會……”
季滄海聽聞有些失落,不過阮小林提議先去武林大會的話,他也會聽從。畢竟此前李豐年一事讓他心中對阮小林還是十分愧疚的。
“武林大會兩年後才會舉行,反正這兩年去了也是無事,何不在此磨煉一下?去會一會那白瑞犀,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阮小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