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玖,沒事吧?”聽到慕玖在房裏的叫聲,並沒有走太遠的慕長竹又折了回來,淺淺地敲了敲門問道。
慕玖瞟了一眼門外,並未太過理會,端著自己流血的手掌,使勁擠出了三整杯的血給紀無修喂進去:“哦,沒事。”
“那你剛剛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房間裏有老鼠,我被老鼠咬了。”
“什麼?”慕長竹大驚,敲門敲得加大了力度,“你開開門,我看看。”
一兩分鍾後,慕玖終於打開了門,臉色慘白,手掌纏了塊破布,若無其事地打開了門:“都說沒事,還敲。”
看到破布上浸出的血,慕長竹皺了皺眉,卻道:“萬一染上了鼠疫怎麼辦?”
雖然明顯的,慕玖說被老鼠咬是胡說八道,誰家老鼠這麼能咬?但慕長竹似乎並沒有拆穿的打算。
隻是,嚴厲道:“不管如何,你那包紮根本沒用,我讓人重新給你弄。”
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那是何傾伊的聲音,急忙便道:“嗯,我去拿醫藥箱。”
“怎麼你也沒走?”慕玖看著兩人,更加無語。
然而,隻聽何傾伊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剛剛匆匆把我們趕出來,不放心呢。”
說罷,沒一會兒,何傾伊便拿來了醫藥箱,給慕玖的手掌裹了一圈,紮了個蝴蝶結。
“行了。”慕長竹目不轉睛地盯著何傾伊包紮,看到弄完後,又看了一眼床上似乎已經安睡的了紀無修,冷冷道,“那我走了。”
何傾伊見狀,也跟著準備走出去。
就在這時,琴箏抱著一床被子走到了門口,看到客房裏還有兩個人,一臉煩躁:“你們倆怎麼還沒回去,都不睡覺的嗎?”
琴箏冷硬地大步走了進來,將厚重的被子一把扔在了床上,差點悶住了紀無修。
隨即,嫌棄道:“慕雲鎮一入夜氣溫就降了,這會兒下雨了,會更冷。咱們這姑爺又弱不禁風,別冷死在這裏。”
說完,琴箏瞅了慕玖一眼,走了出去,順道又說了一句:“還有你,一個小輩一點禮數都沒有,更不會自己招呼自己,要是還冷,找我來要被子。”
看著琴箏走出去的背影,慕玖隻覺一瞬間,三個人都是莫名其妙。
然而,何傾伊卻笑了起來:“小玖玖,你啊,別跟大嫂計較,如今老爹病著,三爹不管事,所有事情都砸到了大嫂頭上,大哥又去得早,大嫂孀居多年,性格難免...”
“變態了些?”
何傾伊聞言,掐了慕玖一下:“少胡說,你這張嘴怎麼就這麼毒呢?大嫂脾氣是大,但你還是理解一下吧,畢竟不止家裏的事亂成一鍋,而且老宅還鬧鬼。”
“鬧鬼?”慕玖眼前一亮。
難怪,她就說,從一進門就感覺到整個老宅有一種說不清的壓抑感,她還以為是因為她對慕家人的見外導致的,原來,另有隱情。
“嗯,就在半月前,我總是聽到外屋白園那邊有人唱曲,最開始我也沒太在意,還以為是哪個學徒勤加苦練,在新園那邊唱呢。可有一日,我實在忍不住去看了,的確是白園裏麵傳來的,我好奇透過門縫看去,竟然看到一個青衣女子,在台上唱戲,隻是後來我就昏了過去,醒來時,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除了你還有別人看到嗎?”
“沒有。”何傾伊搖了搖頭,奇怪道,“我之後跟長柏說過,長柏陪同我去看了,可卻什麼也沒看到,接連幾次,都不再有任何情況,想來大約是我在做夢......不過有鬧鬼的傳說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