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南城,大片富人區,燈光閃爍的環山街道上,坐落著一座又一座的寬闊豪宅。
紀家的花園大門內,此時雖是已夜深,卻仍舊光影交疊。
陳昂開著車進了東門,來到城堡般的樓下,紀家的管家立即跑到車前:“陳大秘今晚怎麼過來了。”
陳昂對管家並沒有太多客氣,相比管家堆笑,陳昂卻麵無表情:“怎麼,堂二小姐回來沒有跟你們哭訴今晚遇到七爺的事。”
“這個...”管家麵露尷尬,“...說了,這會兒老太太正在發脾氣呢。”
“那正好,我領七爺的話,來給她送一個消息,讓她老人家再發一下。”
說完,陳昂也不顧管家的阻攔,帶著身後幾個人就直接進了大門。
繞過進門玄關,過右側走廊,正瞧見偌大的客廳中,一個富態,明明已經八十,卻因為至今還在打著抗老針,看起來跟個六十歲差不多的老太太正在砸東西,教訓著三個中年男人和幾個青年人。
“你們這群廢物東西!平日裏揮霍家業,沒一個成事的就算了!如今給那賤人生的小畜生壓在鼻頭上欺負,連屁都不敢放!瞧瞧,把我們家棠棠嚇成什麼樣子了?”
那紀糖棠此時正趴在老太太膝蓋上邊哭邊造謠:“祖母,您這次一定要為我做主,先前堂哥欺負我便罷了,畢竟他是堂哥,但是現在竟然為了個外人打我!”
“他還打你了?”
陳昂遠遠的聽著,便見旁邊自己帶來的怡溪園女管事——王管事抓了抓他胳膊,問到:“我怎麼沒聽說今晚吃飯的時候,七爺有打人?我們七爺什麼時候動手會隻打人了?”
“對啊,我們七爺動手不瘋就死,還能留她來這裏哭?這不過是堂二小姐一貫如此的作風。”陳昂向王管事回道。
而且說什麼紀無修欺負她?
不就是從前把她盜家裏的錢拿出去養的幾個男人,全送去當了兵,順道讓她欠了點高利貸,還不上從她爹那裏挪用了公款害她爹破產了兩個公司,被他爹打斷了兩根肋骨嗎?
這不都接回去了嘛,屁大點事!
然而,聽到此處的老太太直接就信了,立即怒看向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的年紀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但頭發卻比老太太的還白些,想必也是操心。
“我說你呢!老二,你女兒被小畜生欺負了,你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男人無奈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媽,你讓我怎麼辦?現在紀蕭那小子將紀氏最大的產業寰宇搬到了國外,自己也躲了出去不敢跟紀無修正麵做對,剩下我們能做什麼?你要怪怎麼不怪大哥自己不檢點,生出個怪物,還將那怪物的媽掃地出門。”
“將秦霖霜掃地出門的是我,你是想怪我的不是?當年秦家敗落,你爹念著紀秦兩家老世交,讓你大哥履行了婚約,可這女人嫁到我紀家,整整七年無所出,後來天知道怎麼懷上的小畜生,若非小畜生出身後做了親子鑒定,你敢保證他是紀家的種?”
老太太更是氣急,不停的拿拐杖跺著地麵。
男人聞言低下頭,說話軟了些,但還是不服氣:“行,當年的事我不說。現在,我五個公司全都有從紀老七雲擎拿的投資,我要跟他做對,明天我就帶紀糖棠去要飯。”
“你要去要飯你自己去,棠棠跟著我,有我老婆子護著。”說著,老太太將紀糖棠摟了摟,紀糖棠順勢哭得更厲害了。
見狀,另一個中年,看起來跟老二差不多的老三,被哭聲鬧得頭疼:“媽,就是你寵著這些個小輩才鬧出了今天的後果,當年紀無修被大哥接回來的時候,這些小輩誰沒欺負過他?他能不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