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過了先前那尷尬勁的慕玖已然恢複了平日裏的精神，在車裏穩穩地畫了一道精致的妝，將頭發給盤到了頭頂，戴了一朵白花。
得，更像是去奔喪的了。
紀無修好笑的看著慕玖，但是不得不說，真好看。
“阿玖，你現在的化妝技術跟之前的不大一樣。”
廢話，之前又不是我，那前主根本不會化妝，還被康寧寰給坑了，能比嗎？
不過，大約此時慕玖心情好，而她心情一好就喜歡鬧騰，突然問到：“那是之前的我好看，還是現在的我好看。”
“之前的你...”紀無修回答道，“...我沒細看。”
嗯，你的甜嘴回來了。
慕玖一樂，打開了一盒化妝箱子，裏麵全是香水，然後她特許地給紀無修了一個機會：“好，那你幫我挑一瓶吧，我今晚用哪個？挑你喜歡的。不要說什麼我不噴也香的話。”
“自然不會。”那種油膩的土味情話，他滿級情商不至於說。
於是，紀無修接過香水盒子，都沒細看便將一個特製瓶子放到了慕玖眼前。
慕玖打開一聞，有一些愣住了：“這是...”
“這瓶沒有名字，我自己調的，覺得不錯便給你備上了。”
在寵妻這一塊，紀無修一直拿捏得極好，一整盒香水有大眾的，也有小眾的，還有他獨鍾的，隻不過他不會非要慕玖選它，一切以慕玖喜好為主，所以他隻是刻意混了一瓶在裏麵。
不過這個倒不是慕玖愣神的原因，而是，這味道有清晨的雨露有林間的鬆香，這是她在蒼雲門時，她的房間裏每日點的香爐味道，以至於她多年來身上一直有那種味道。
這是偶然嗎？
慕玖盯著紀無修和長澤重疊的臉，她原本覺得他倆是完全不同的人，可喜好為什麼又會有那麼一點相似？她房中那香爐便是長澤添的香脂。
“怎麼了，阿玖？”怎麼了，阿九？
見慕玖發了好半天呆，紀無修有點不解，叫了慕玖一聲。
然而，當慕玖聽到紀無修關切的聲音，她卻猛然嚇了一跳，她...幻聽了？
該死！她不是在玩什麼替身文學吧？難道真的像小琵琶說的，她把紀無修當長澤了？
不，不可能！她當初又沒有對長澤動情，畢竟她跟長澤橫亙著太多的恩怨因果，她從未從情愛的方向去想過長澤，再加上她成為罪皇後失去了情感更沒想過自己對長澤有什麼心思。
那為什麼她會把紀無修看錯呢？
想到此處，慕玖又晃了晃腦袋，等等，這些先滯後一說。她更在意的是，她怎麼想到這一點之後，會在看到紀無修時心底略微不安？所以，她對小敗類又是什麼心思？
由於慕玖半天不說話，紀無修尋了尋原因，看了一眼香水瓶子，難道問題在這裏？
於是，紀無修嚐試問到：“你是不喜歡到無言以對了？”
喜歡？？？
慕玖沒注意香水，看著紀無修這個人，然後對上了他的台詞，拚了拚這句話...
她不喜歡到無言以對，然後把“不”字劃掉，結論出來了。
原來她喜歡他！
所以她才害怕讓他得知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去，所以她計較他的那些事，所以她擔心自己把他當替身，都是因為喜歡他！
見慕玖還沒反應，紀無修皺了皺眉，到底什麼話讓他媳婦難以啟齒了，還不回答？想著，紀無修掂了掂手裏的香水：“阿玖，你再不說話，我就把它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