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也就一點,一下就沒了,就這點又澀又苦的東西,還不夠塞牙縫。
總歸是補充了體能,運氣好能逮到幾隻昆蟲開葷,狗也願意繼續找路。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沒人相信一條狗有本事走出去,劉璽也不抱希望。他也懊悔當初的決定,如果老實呆在海邊,至少不會餓肚子。
劉媚兒的右腳徹底廢了,一直腫到膝蓋骨,靠劉璽背著她,本來攝入的體能不夠,背一會就背不動。
二胖想做好人,人家不願意他碰,他懊惱的找到兩節長木棍,讓劉媚兒杵著走。
她都這個情況了,手裏還提著名牌包,說啥都不肯扔掉。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女人一直沒看她吃東西,還是有體力。
皇天不負有心人,狗子給力可算帶他們走出了叢林,劉璽方才還興奮的說“信我家可樂沒錯吧”,看到眼前的景象立馬臉垮。
二胖瞅著四周,發出疑惑: “這裏咋和我最開始呆的地方差不多?”
“不一樣,這邊沒你搭建的棚子,也沒小沙礁,應該是島的另一邊。”
“感情走了幾天,就從東邊走到西邊,圍著島轉一圈,白走了?”
劉璽沉默,或許這座島就是個圓形,周邊全是海,除了靠飛機,就是坐船上島。
那這樣子,他豈不是要被困在島上一輩子?
“那邊有人!”李煊指著不遠處倆個穿襯衣西褲的男人。
劉璽立馬奔過去,他內心忐忑不已,這是他最後的指望,一定得是島上的巡林員,一定會是的!
沙子燙腳,劉璽像個不會走路的猴子,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兩個人麵前。
倆人先是一驚,回過神問道:“小兄弟,你是這工作人員?”
簡短的一句話,如晴天霹靂打在劉璽身上,他心裏剛燃起希望的小火苗徹底熄滅。
劉璽頭埋在沙土裏,身體顫抖著,後麵的二胖和李煊也跟了過來。
劉璽拳頭捶地,啊啊叫喚。
倆男的嚇到,這人怕不是個瘋子。
沒一會劉璽恢複情緒,隨手甩掉臉上的沙子,眼含淚問:“你們是誰?”
其中一個男人拿起手邊碎裂的眼鏡帶上看了看,又取下來才說道:“我叫趙家源,他叫秦禹。”
趙家源這名字有點耳熟,不過很大眾,臉麵生。
另一個叫秦禹的男人,身上還算幹淨,應該是剛來。
倆人穿著相似,都很體麵的模樣,年齡相仿看起來都四十歲左右,想必是互相認識一起來的。
劉璽:“你倆怎麼會來這?”
趙家源充滿警惕,一副做領導的姿態:“我們已經說了名字,你是不是也該先介紹下自己的名字?”
“劉璽。”
“你們呢?”趙家源瞥向後麵的人。
“叫我二胖。”
“我叫李煊,是個出租車司機。”
“還有一個女人,腿受傷了在後麵。”二胖指向後身後艱難走路的劉媚兒。
趙家源眯眼看,瞧不清楚,隻能看見確實是個女人。
“那你們先說說,怎麼會在這?”
“是我先問你們的!”劉璽來了火氣。
一旁的秦禹笑臉相迎,溫聲道:“小兄弟,人生地不熟大家都不認識,你在問別人問題前,得先說明自個的來頭。”
劉璽猶豫,他警覺性很高,二胖先來十多天,出現的時候胡子拉碴不是撒謊。而他和劉媚兒,還有李煊出現的時候都很落魄,倆個沒衣服穿,另一個受著傷。而眼前的倆人,穿得標標致致,除了襯衣髒了點,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看著就跟其他人不一樣,不像是被綁來的,更像是來這度假旅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