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0......3200......3300......
兩人越爬越慢。
越爬越喘。
壓力一旦達到閾值，速度就會陡然降下來。
如今的兩人，在3387層。
上爬的速度，就如之前的紅一劍，喘息幾十次，才能邁出一步。
“喂......老子......雖然......看不起小白臉......但......你......例外！”
一句話，江小川喘了好幾次才說完。
白若書也咧嘴一笑：“你......也......不錯。”
他同樣也喘息不止。
江小川索性坐下：“咱們...不如......就停這裏，算平手，怎麼樣......”
“好。”白若書也坐下：“多爬...一層...不算贏，少爬一層...也不算輸！”
說完，兩人忽然相視一笑。
或許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兩人看彼此，一下都順眼了很多。
江小川再次喘息了幾口，等平緩不少後，看著白若書問道：“白兄，我實在好奇，你這意誌，怎麼煉成的？”
“你不也一樣？”
白若書嗬嗬一笑，毫不避諱的解釋：“大家都知道，我們星幻宗，不凝真意，專心強大精神、接引星辰之力，所以精神意誌一般都會比較強。”
“再者，我覺醒了幻境天賦，在幻境中，嚐試過用死亡的痛苦，磨煉意誌。”
江小川聽著不由一愣，巧了！
這不就與自己磨煉意誌的方式一樣麼。
難怪這麼強......
而白若書說完後，也看著江小川，等待他的答案。
江小川想了想，並未找理由搪塞，而是說道：“白兄，我的方式實在有些不太好說明，但與你差不多，也是感受過死亡的痛苦。”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可以理解為......我真實嚐試過淩遲的痛苦，就如一邊在治療恢複，一邊在割肉。”
白若書立馬伸出大拇指：“那江兄是真勇士。”
“比我在幻境中，嚐試死亡的痛苦，還要慘烈......”
“這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當時都怕自己的精神直接崩潰，就那樣安詳的死在幻境裏......”
江小川讚同的點頭：“確實，那種痛苦，一旦承受不住，精神就會崩潰......”
兩人越聊是越投機，似乎在對方身上，找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
“對了白兄，你找老婆沒？”
“沒有！”
“那趕緊找一個吧......”
白若書疑惑：“為什麼？”
江小川認真道：“為了以後，我們同為道宮弟子，可以好好相處。”
白若書瞥了他一眼，打趣道：“江兄盡管放心，我知道誰是你老婆，我不是那種人......”
江小川連忙搖頭：“不不不，我是怕你對我產生吸引力......”
白若書立馬戰術後仰，斜眼看著江小川：“不是吧。”
後者哈哈一笑：“行了行了，什麼眼神，老子就是開個玩笑，老子都有老婆的人，老婆又漂亮，怎麼會看上你個糙男！”
白若書卻仍然一副警惕的神情看著他，慢慢道：“那也...說不定。”
瞬間，兩人就陷入短暫的沉靜中......但立馬，又都放蕩的大笑起來。
“白兄，真是白瞎你一副好皮囊，內心竟然齷齪不堪。”
“江兄也不賴......”
......
山腳下的平台。
紫袍老者已經在整隊，原本通過【傀儡橋】的151人，通過【通天山】考核的，僅有105人。
其他人已經遣返。
人群中，方強舉手發言：“前輩，還有兩人沒下來。”
老者點頭：“我知道，江小川、白若書，他們已經在下山的路上。”
蘆雪立馬接著問道：“前輩，那他們分別到了多少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