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了？＂刀風疑惑不解，立即追問，張臣有蘇立，而宋歎也在香港，張氏裏有不少張家莊的人，還全是精英人選，張東給小兒子早已鋪好一路堅盾。
宋丙咽了咽口水，喉嚨幹澀疼痛，冷汗滲透了整個後背，＂你答應我。＂
當年的刀風曾一度癮上賭博，將參賽獎金輸光後，還借錢想翻本，結果輸得一塌糊塗，最後才找上之前拒絕過的張家莊，當了柔道教練。
年輕氣盛的刀風比宋丙還年輕幾歲，半臉傷疤擋住他真實年齡。兩個月後，刀風又被追債的找上門。雖然對方也知道張家莊的名聲，但畢竟一事歸一事，刀風將幾人帶出庭院外，把積儲全部交出，仍不夠付個利息。
在對方想要7對1動手開打時，宋丙出現阻止了，他頂了刀風的債，以5個月分期還清了。刀風雖心生感激，仍嘴硬隻是問他為什麼，宋丙當時回他，＂大當家的意思。＂
耿直的刀風信了，張家莊當然也在意一個教練的名聲。可是一年後，刀風鄉下的母親生病，仍是宋丙出麵幫忙，並安排母親住在張家莊附近的民宅裏，方便他照顧母親。多年之後，刀風才逐漸明白過來，這兩件事，純粹隻是宋丙的善良而已。
＂行，我答應你。＂刀風回得擲地有聲，他將日記本收進衣領內側，用手去扶宋丙，＂你起來先，現在太晚了，你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才……宋丙！＂
宋丙雙腿一軟，隨額前冷汗滑落，死灰著臉色往前倒，刀風接住他。
＂哥哥！＂宋清聲音在刀風身後驚起，切斷涼涼秋夜，暖燈下的身影沉重，宋丙嘴角溢出一點血紅。
＂哥，去醫院。＂宋清慌張地拽他手腕，轉頭對刀風說：＂去叫李叔……＂
宋丙反手抓她胳膊，卻沒有用力，＂不用，不要擔心，我隻是有點累，我帶了藥，沒事的。＂他的聲音更輕，＂別擔心，小清。＂
宋清眼眶泛酸，盯著他打量，抿了抿嘴才說：＂進屋裏，吃點東西再服藥。＂
刀風使力托起宋丙，將他手臂抬起搭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往裏邊走。
宋清跟在後邊，腳下穿著拖鞋，當踩到地麵的披肩，她停了一會兒才退一步，將披肩撿起，軟綿布料還有她身上的體溫香味，拍拍上邊的髒跡，快步進了屋裏大廳。
田嬸從廚房端了一碗麵條出來，宋丙隻吃了一半，刀風將一杯溫水擱他跟前，宋丙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粒黑色藥丸，氣味很濃。
隔著距離的沙發上，宋清擰眉，看他配水吞下藥丸後，背部貼靠沙發，緩緩眯著雙眼，膝蓋處布料上一片灰色，如同他的臉色一樣。
刀風掏出小小日記本，遞給宋清，＂宋丙說的話，清夫人聽到了吧。＂他早就知道宋清躲在角落裏。
宋清接過日記本，又看了眼宋丙，＂刀風，扶他去偏廳旁的休息室，明天一早，讓李叔送他去機場。＂
＂是。＂刀風點頭。
＂今晚的事，不準再提一個字。＂宋清說完抓著日記本上樓。
湯一從北口回到頂層小公寓時，已經快12點，她開門摁亮燈，腳下踩了張紙條，是口香糖紙條，上邊密密麻麻的兩行半數字。她看完，從鼻腔哼出一聲譏笑。
脫掉黑色運動鞋，脫下衣服，帽子，解頭發，走進衛生間，扭開噴頭，低溫的水從頭噴灑而下，頭發濕漉漉，眼睛濕漉漉，淚水也跟著濕漉漉。
＂近期也別買雜誌了，我替你去對接‘上邊’。＂
＂我看‘上邊’怎麼指示，張家莊可是塊大蛋糕，我們絕不鬆手。＂
＂她是‘上邊’安排的，我不清楚。＂
＂你師父我還能瞞你什麼。＂
森先生的聲音在狹小空間回蕩，＂這些數字密碼是地下組織成員的通信必備，你要用功學，這是基本。＂
＂那師父你的成員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