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楚河,他的關注點到不在這上麵,他見到沈歌第一想法就是想找他喝一杯。
至於傷心,喝一杯就好了,一杯不夠就多喝幾杯就是了。
翌日,沈歌在一個小亭裏坐了一晚上,這個小亭名為見山亭,以前他經常跟穆婉在這裏聊天。
隻是如今空餘他一人,再也不見對麵那個活潑、笑聲悅耳的人了。
這時,蘇遂輕柔的走了過來,做到沈歌旁邊,語氣有些擔憂地問道:“師尊,你沒事吧?”
見沈歌沒回應,她又喊了幾聲:“師尊師尊……”
沈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收斂了心中的情緒後展露笑顏看向蘇遂,讚道:“不錯,都金丹期了。”
“沒記錯的話你走的是劍道的路子吧,我這裏剛好有件法寶很適合你。”說著沈歌翻手掏出一把宛如冰晶一般的長劍,劍身帶著一股透徹心扉的寒氣。
“這把劍雖說隻是上品法寶,但是無比契合你的功法,有它加持,你的實力應該能提升一倍。”
“師尊……”蘇遂接過長劍,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沈歌,本來她有好多話想說的,可如今見到他卻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或許是因為擔心與思念吧,那日沈歌白衣染血離開靈月宗,她真的好怕了,怕自己永遠都見到他了。
如今他回來了,回來就好。
不過這次要是在發生那種事情的話她絕不會被人攔著了,她會一直跟隨著師尊的。
“怎麼,這麼一個東西就給你感動得哭了?”沈歌抬手摸了摸蘇遂的額頭,一副思索狀:“這也不像你啊?我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的徒弟跑哪裏去了?”
蘇遂一把拍掉沈歌的手,賭氣道:“我好不容易醞釀出來了一點情緒你又給我搞沒了,這麼多年不見我還打算掉幾顆眼淚來迎接你的。”
“用不著,大可不必。”沈歌擺手道:“你哭起來最煩人了,我都被你整怕了,小時候你天天哭,吵得我頭都大了。”
“沈歌!”蘇遂氣道:“別以為你是我師尊你就可以胡亂說,這些事情你最好給我忘掉!”
都快一百多歲了還被人拿小時候的黑曆史來說笑,蘇遂是真的受不了啊。
“潑辣,蠻橫,還大喊大叫的,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蘇遂,這才是我那個徒兒嘛。”
“你沒事裝那麼溫柔幹嘛,我還以為我這個徒兒被人給奪舍了呢。”
“沈歌!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人嘛!”蘇遂雙手拍桌怒瞪著沈歌喊道:“今天你要不給我好生解釋解釋一把火燒了你的頭發!”
或許這就是被偏愛得有恃無恐吧,她是被沈歌一手帶大的,沈歌也在她身上傾注了很多精力,所以兩人不像是師徒,更像是父女。
而父女之間的相處,哪裏又需要什麼嚴肅與拘謹啊,當然是怎麼隨意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