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白,你幹什麼!”

蘇洛驚呼,身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宴白抵在了門上,讓她想要開門逃走都做不到。

“好好聊聊。”

“不!”

蘇洛剛說完,隻見江宴白身體不斷湊近。

江宴白將她死死禁錮在他和門之間,讓蘇洛動彈不得,臉還不斷向她靠近,讓蘇洛感到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

他要幹啥啊?

這個房間燈光昏暗,曖昧非常。

就算他要對她做什麼,她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好好好!聊,聊!”

就在江宴白即將吻上她時,蘇洛扭過頭,大聲喊道。

江宴白擰著眉,半晌才鬆開了她。

為了防止她逃跑,他把蘇洛往裏麵推,自己則是靠在了門上,“我,沒有未婚妻,若有,也隻會是你,隻能是你。”

蘇洛愣住了。

她看著江宴白,那雙深邃的雙眸在黑夜中似乎閃爍著別樣的光亮。

讓她脫口而出的回懟他的話,也一時間哽住,取而代之的,是長久的沉默。

江宴白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接著走上前來到蘇洛麵前,“在媒體麵前那樣說,隻是為了,逼你現身,哪知道你這沒良心的丫頭這麼沉得住氣,一點也不在乎。”

蘇洛抬起頭看向他。

不在乎?怎麼可能不在乎。

到現在她都記得,在看到那個新聞後,自己輾轉反側的一整夜未眠。

可是——

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住拳,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可是那又怎樣,這隻能證明,她沒有成為破壞別人的第三者,他們兩個,還是不可能的。

說完,蘇洛緩緩低下頭,並未開口回應他。

“至於我媽——”

江宴白緩緩開口,“當初她發現江振光出軌,為了我,她一直在忍耐。”

聽到這,蘇洛再次抬起頭來。

這是她知道的。

江宴白從記事起,就沒體驗過什麼叫做親情,也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江宴白的媽媽被周金榮陷害算計,令江振光對她厭惡至極,後來兩人合夥將她害死。

這也是江宴白內心陰暗,性格偏激瘋批的主要原因。

“多虧了尹叔和程姨,把我媽救了下來,可她卻瘋了,這麼多年,清醒的時間很少,就算清醒了,於她來說,我是汙點,因為我身上,流著的,是那個男人的血。”

江宴白的話語間平靜的可怕,就像這些所說的,都是別人的無關緊要的事。

蘇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心不由自主跟著揪緊。

“星河說,想要完全恢複正常,是不可能的,她的執念太深了。”

之前陸星河說過不止一次,對她來說,遺忘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江宴白一直沒下定決心做決定。

直到一年前的那件事發生後,他才下定決心。

與其讓她痛苦,傷害自己,傷害——他最重要的人,就不如,遺忘吧。

事實證明,陸星河說得對。

這一整年,她都沒再發病過,隻是,她永遠也不會記得,她還有個兒子了。

蘇洛呼吸一窒。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也沒想到,江宴白這些年心裏承受的壓力和痛苦,更是她無法想象的。

“至於尹月。”

江宴白繼續道,“她當時引你去療養院,就是為了讓你知難而退,沒想到自己刻意的話會刺激到我媽,差點發生不可挽回的後果,我已經把她調離淮川市,她不會,也不再有機會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