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府宴會大堂內,桌前已經坐滿了人,唯獨隻剩下兩個位置。有的人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有的人則坐在位置上,與人嘰嘰喳喳地聊著。
主座右下方坐著一位衣著華麗年輕貌美的女子,看向君梧沫的空位,露出一抹壞笑,大聲道:“看來今年咱們這位三小姐怕是不會來了。”接著望向屋內的人,“也好,免得她來了汙了咱們的眼,擾了大家的興致。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
與那位年輕女子挨著坐的,是一名身穿大紅色衣袍的女子,率先開口道:“水大小姐說得對,如果她來了,這場好好的宴會就算毀了。”
接著這才有人陸陸續續附和道:“水大小姐說得是,她沒來更好……”
但是那些離主座很遠,很靠後的人,都紛紛垂下來頭,裝作沒聽見。她們可不敢去得罪三小姐,但也不敢去得罪這位水大小姐,隻能裝聾作啞,打算混過去。
這時,水大小姐斜對麵坐著一名身穿淡紫色衣袍的女子,見狀大聲恭維道:“要我說啊,這三小姐完全就沒法跟水大小姐相比,不僅文采比不上,連美貌也比不上。”
“沒錯……”
水大小姐聽著一陣陣恭維聲,頓時喜上眉梢眼角帶笑,浮現難以掩飾地笑容,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你們看,這次寧語怎麼也沒在?”
“說不定是覺得丟臉不敢來了。”接著便是一陣嘲笑聲。
屋內聊的一片熱火朝天,完全不把君梧沫放在眼裏。但,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君梧沫盡收眼底。
君梧沫站在外麵,忍住怒氣,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得虧她攔住了想要高呼的下人,要不然她就看不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了。領頭這人她知道,叫水如月,是二長老的長女,同時也是月夫人的義女。這水如月自小就看不慣她,處處與她作對。仗著二長老和月夫人的寵愛,沒少在瓊落宴上取笑她,刁難她。不過——她可不是原主。
寧語看著君梧沫還不打算進去,在一旁幹著急。要是裏麵的人再說下去,還不知道她們會說出什麼來?
“沫兒,你還不打算進去嗎?”
“再等等。”
你能等,我可等不了,萬一她們要是再說點什麼,那麼今天可就要功虧一簣了。雙手往前一推。於是,君梧沫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轉頭望去,看著來人瞬間大驚失色,大氣不敢出。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連行禮都忘了。
君梧沫掃了一眼寧語,便自顧自地朝眾人走去。
寧語被她這樣一看,頓時心驚肉跳。連忙安慰自己。別怕,過不了多久她就是死人了。
“怎麼不繼續了?剛才不是聊得挺熱鬧的嗎。”君梧沫一一掃過眾人,語氣冰冷道,“該不會是怕了吧?”
眾人不語,一時間猜不出來,這位三小姐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聽到了多少?她們還能好好地吃完這頓飯嗎?
君梧沫看著眼神飄向別處,或者低下頭大氣不敢出的眾人,嗤鼻一笑。
就在眾人不知該如何反應時,水大小姐開口了:“誰說我們怕了,不敢繼續!你不過就是胎投的好,仗著主上的寵愛作威作福而已,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