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幻心急如焚,到底如何做才能既不傷害這些老人,又能不再讓他們苦苦地糾纏自己呢?
對了,點穴呀!柳不幻急中生智,根據自己之前看的武俠小說中點穴的位置,憑借印象,閃電般在這些老人之間的縫隙中如鬼魅般穿梭著,隻見一條模糊的影子瞬間便從運動到靜止。柳不幻“啪啪啪啪啪啪”地用右手手指在這些老人身上點著,很快,這些老人便都定在了原地。柳不幻此時已成功完成點穴,然後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般地站在了定立原地的老人圈之外。
剩餘的超能力男子看到柳不幻如此幹脆利落的出手和極其意外的結局,一時竟然怔在原地。不過,他們很快就恢複了那種機械的沒有靈魂的呆滯、僵硬的模樣。然後他們手持各類武器,準備上前圍殲柳不幻。可是,突然一陣他們十分熟悉的掌聲使他們停止了準備進攻的腳步,原地待命。
“啪”“啪”“啪”——幾聲緩慢但極有節奏的掌聲響了起來。
柳不幻一怔,循著掌聲的方向望去,隻見負二層的樓梯口出現了一個戴著金sè麵具的男人和一個戴著同樣金sè麵具的女人。
上官怡?望著那個和上官怡戴著一樣金sè麵具的女人,柳不幻在心內驚呼道。同時,心弦一陣猛烈的顫栗。
“怡……怡怡,是你嗎?”柳不幻用幾乎是顫抖的聲音喊道。同時,他又在心內說,一定不是怡怡,她不會投靠邪惡團夥的,不會的。
現在,柳不幻的心情十分矛盾,他既希望那個戴金sè麵具的女人是上官怡,這樣他就算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戀人了;可是另一方麵,他又不希望那個女人是上官怡,他不願意相信上官怡真的投靠了黑骨會。她不是十分痛恨黑骨會而從中離開了嗎?怎麼還會再投靠?難道以前是在做臥底不成?不可能的,怡怡如此善良的一個姑娘,怎麼會如此yīn險呢?可是,她為什麼要殺天叔呢?難道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這些想法在柳不幻的腦海中電光石火般閃過。
現在,那一男一女兩個麵具人離他越來越近了。男麵具人在前,女麵具人在後。
“怡怡,是你嗎?”柳不幻見那女麵具人離自己近了,便再次發問。
可是那女麵具人仍然同上一次一樣一言不發,仿佛啞巴一樣。
柳不幻心中萬分疑惑,他不明白那女麵具人為何不回答。難道她聽不到自己說話?難道她是聾子、啞巴?難道她故意默不作聲?
正在柳不幻大惑不解,在腦海中搜索著答案時,突然,“啪啪啪”的掌聲再次響起。
這掌聲是那個前麵的男麵具人手中發出的。掌聲剛落,一個滄桑、渾厚、yīn沉、略顯沙啞的聲音從那個男麵具人的口中發出:“柳不幻,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勇敢要厲害——”
柳不幻望著這個神秘的男麵具人,心中一怔,不卑不亢地說:“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男麵具人冷冷地說道。
柳不幻略感意外地說:“你……你是狼哥?”
男麵具人冷笑道;“謝謝你這麼客氣地稱呼我。”
柳不幻嘲諷道:“誰跟你客氣,隻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聽他們叫你狼哥,所以我才這麼稱呼你的。”
男麵具人哈哈哈地笑了幾聲,道:“直率,你非常直率,這一點我很欣賞。你可以叫我老狼,我不介意。”
柳不幻嘲諷地說:“老狼?你就是黑骨會的首領,這天宮的主人?”
老狼得意地說:“一點兒沒錯。”
柳不幻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如此說來,你就是那個超級大壞蛋,是你將這些無辜的可憐的人們抓到這暗無天rì的天宮內?是你逼他們服下超能力藥物,讓他們成為你野心的實驗品?是你視人命如草芥,濫殺無辜,泯滅人xìng?是你將那些花季般的少女綁架到這裏,先將她們jiān汙,然後再讓她們成為超能力戰士的實驗品?是你讓這些少女赤身地練習武功,讓她們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沒了羞恥之心?是你剝奪了他們與親人團聚、與朋友交往的權利?是你讓他們變成了隻知道殺人的殺人工具,變成了一具具沒有靈魂的空殼?是你讓他們在生死的危險邊緣掙紮?是你將那些因承受不住藥物反噬作用而死去的人們,直接扔進化屍池內融化得一幹二淨嗎?連全屍都不給他們的親人留下嗎?是你將那些患了紅斑和毒瘡的可憐的人們都丟進過渡場,不給他們治病,讓他們自生自滅嗎?這一樁樁一件件事,都深刻地揭露了你那yīn險、醜惡、貪婪、無恥的嘴臉;都折shè出你那喪盡天良、無惡不作的肮髒靈魂;都反映了你那極度扭曲、變態的邪惡的心。難道你的心是鐵打的?難道你除了冷漠、殘酷、沒有人xìng外,就沒有一丁點人味嗎?難道你這種人渣、垃圾、敗類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配來到這個世界上嗎?配站在這裏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