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散亂了一地的衣服,藍色連衣裙被壓在黑色西裝下平添幾分曖昧。
男人壓抑的喘息夾雜著女人痛苦的輕呼,招待所的鐵架子床響了整整一夜。
門外,袁清的掌心都快掐出血了,一雙冒火的眸子盯著緊閉的門板。
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把李念明灌醉,自己跑回去拿個設備的時間就被人截胡了。
事已至此,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隻好含恨離開。
“千萬別讓我知道那個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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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從窗台照射進來,一室明亮。
李念明率先醒來,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他花了好幾秒鍾才找回自己的思緒。
他隻記得昨天晚上慶功宴他和同事們多喝了幾杯然後就感覺全身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又熱又痛。
之後……他是怎麼回到房間?
好像是袁清同誌把他送回來的。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李念明剛掀開被子想下床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記女子的小聲嚶嚀。
他床上怎麼會有人!
還是一個女人!
李念明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全身僵硬,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被子裏那一團鼓起。
女子背對著他露出一片白皙優美的背部,一頭漆黑的長發散亂地落在圓潤香肩。
發絲遮不住曖昧的青紫痕跡,全映入他眼簾。
轟隆隆!
男人腦海裏頓時冒出許多昨天晚上的記憶……
這些痕跡……是,是他吮吻所致。
活了二十多年,李念明一直循規蹈矩地上學、上班,從未和哪個女同誌親近過。
除了他妹妹。
乍然發生這種事情,饒是以“沉穩”、“冷靜”在一眾同事中脫穎而出的李三哥此時也慌了。
他怎麼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昨天晚上差不多鬧到了天亮,高鵝珠直到現在都覺得渾身酸痛。
尤其是兩條月退中間……火辣辣的疼。
某人真是看著文雅有禮,沒想到做那事的時候勇猛得像是要吃人一樣。
“唔~疼,嗚嗚想喝水。”
“等等。”
聽到她迷迷糊糊的聲音,李念明想通之後認命地起床穿衣服,趿上鞋子去給她倒水。
房間裏就有暖水壺,裏麵是招待所的服務員昨天灌進去的熱水,現在還是溫熱的。
不過這裏沒有她的杯子,李念明隻好用自己的杯子。
他折回床邊一手端著水,單腿跪在床上,另外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起身。
發絲自然地朝兩邊撥開,露出一張嬌若芙蓉的麵容,兩頰嫣紅猶帶幾分淚光。
李念明又是一愣。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天見到高鵝珠時,她一席冰藍色長裙,清冷如月,在一群白發蒼蒼的科學家裏,她簡直光芒四射。
聽說她是研究院一枝花,追求她的男人不勝枚舉,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久而久之高鵝珠得了一個“冰山美人”的封號。
“水,水來了。”
女子緩緩睜開美目,看見他放大的俊顏時也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幽怨,很快又恢複了冰冷。
“昨天晚上你……和我,我們睡了……”
李三哥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他還保持著單膝跪的姿勢,目光極為認真地看著她說道:
“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冒犯了高小姐您,我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