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在台中間站定,血部眾人趕忙施了一禮,齊聲道:“拜見副宗主!”唯有台上那三人神色倨傲,隻是略一拱手便算打了招呼。
台上的三名堂主分別是:金色花紋的赤血堂堂主劉風,褐色花紋的凝血堂堂主許忠,黑色花紋的冷坤。
黑衣人似對這三人的行為早習以為常了,也不氣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道:“如今樊宗主受奸人設計,死於非命,隨行的二十名赤血堂勇士也無一幸免,凶手不僅手段殘忍,還奪走了本宗的至寶血環!如此大仇不得不報!”
眾人齊聲大喊:“以血凝誓,必報此仇!以血凝誓,必報此仇!”
待眾人稍稍平複了一些,黑衣人繼續道:“如今仇人就在陳留城內,我們要將陳留城殺得雞犬不留,將凶手碎屍萬段,方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劉風點了點頭道:“此仇必報,何況聚我血宗之力,不論那呂布到底如何威猛,隻要我們計劃周詳,諒其他也難逃一死!”
張韋心道:這些人消息倒靈通得很,竟然知道樊無悔是敗在呂布之手,這裏高手如雲,敵暗我明,奉先兄隻怕不易抵擋。
劉風又道:“那呂布行事魯莽荒唐,若不是宗主輕敵大意,也不會敗在此人之手,依我看來欲報此仇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如今尚有件大事,需要提前定奪,如此行動起來才能齊心協力,不致亂了方寸!”
許忠問道:“不知劉堂主所言是何大事?難道是選立宗主之事?”
劉風笑著點了點頭,道:“許堂主深知吾心!我便是此意!”
黑衣人身邊的一個婢女向前一步,冷冷的道:“宗主已逝,位置自然是由副宗主接替,此乃天理倫常,又何須...”後麵定奪兩字尚未出口,這婢女便大張著嘴,一臉驚慌的看著自己前胸噴射而出的鮮血,緩緩倒在了地上。
“劉風,你敢在我麵前動武?”黑衣人生氣起來麵目猙獰,似足了惡鬼殺神。
劉風似乎對其很是忌憚,將彎刀握在手裏,警惕的看著黑衣人,不屑的道:“如今我們幾個堂主在和副宗主討論宗中大事,而這個下人竟然隨意插口,按照規矩理應拔掉舌頭,再處以死刑,我不過是替副宗主教訓下人而已,談不上動武!”
黑衣人是個急性子,雙眼冒火,卻拿劉風無可奈何,怒道:“我的屬下自然歸我管理,倘若你再越權,切莫怪我不念宗門之誼!”
許忠怕二人鬧僵,趕忙出來打圓場道:“大家都不必動怒,既然我們要選定宗主,那麼副宗主自然也是候選之一,不如我們現在就定下選舉的規矩,早日決出宗主人選!”
黑衣人聲音粗獷,道:“選舉宗主自然要以武力決勝負,否則像前任宗主那般,連血環都保不住,豈不遭人恥笑?”
黑衣人的武功顯然在其他三人之上,所以此言一處,劉風和許忠連聲反對,許忠道:“我們整日打打殺殺還不夠麼,倘若我們自己人動起手來,再有所損傷,難道就不令人恥笑了麼?倒不如我們換個選舉宗主的方式,看看誰人的貢獻大,那麼便選誰作為宗主,大家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