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斐赫被看的莫名其妙,下意識的看過來,卻見到對方很快的又將眼神給收回去了。
他有些懵逼的歪頭。
她剛才那個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怎麼古裏古怪的?
難道他臉上有什麼不對勁嗎?
江曜星也沒有注意他,目光轉而落在了麵前男人的身上。
那個男人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才輕蔑的開口,那話裏瞧不起他們的味道甚濃。
“這就是最近挺火的那個算命攤主啊?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有幾分本事。”
他覺得自己隻是嘀咕了幾句,卻不知道所有人都能聽清他說些什麼。
周圍的圍觀群眾都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相信人家何必過來啊,過來找人家又說了這種話,什麼人啊。
就是薑斐赫也跟著沉了臉色。
但江曜星卻沒有多大的反應,一直平靜的看著他,語氣平穩。
“先生,相麵還是解厄,相麵五百解厄救難千元起。”
師兄他們當年出來的時候也是年紀小小的,聽說這樣的事情也遇到過不少次呢,自己有什麼可生氣的,不過是常事罷了。
那男人看了看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點評了一句價錢真便宜啊。
然後就昂了昂下巴,“那就先給我相相麵吧。”
江曜星掃了他一眼徑直就開了口,絲毫不顧忌他的麵子。
“你兩眉濃密相連交於印堂,氣量狹小斤斤計較,顴骨高凸無肉蠻橫霸道,眉峰有晦氣粘連,隻怕是口舌作怪,今日要有牢獄之災。”
“放你娘的屁,你這是相麵還是咒老子呢?你信不信老子將你這個攤子給掀了!”
人家當麵指出自己氣量狹小蠻橫無理,隻怕論誰心情都不會太好,男人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黑了下來,甚至還氣憤的看著他們。
不斷起伏的胸口都讓人覺得他下一秒就會直接掀了攤子。
邊上的那些圍觀群眾都忍不住的看過來,生怕對方一氣之下真將攤子給掀了,那他們可就真的沒有瓜可以吃了。
江曜星卻很平靜的搖頭輕歎,“已經提醒過你了,若是現在能反省也許還來得及。”
這女人還敢再提這件事情,真以為自己沒有脾氣不打女人是嗎?
男人氣的臉都漲紅了,甚至手裏的拳頭都捏了起來,嘴裏磨牙磨得嘎嘎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提拳揍過來。
就連薑斐赫身子都忍不住的往前探了探,擔心他會動手。
江曜星卻平靜的坐著,甚至還伸手拿了塊點心吃,目光落到人群身後的時候眉梢微微跳動一下,慢條斯理的開口。
“先生既不肯聽勸,還口出惡言傷人,禍患難消啊,你的牢獄之災來了。”
還敢提什麼勞什子的牢獄之災!
男人氣的要死,忽的站了起來,剛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她的,結果肩膀兩邊就直接的被人拍了一下。
他憤怒的回頭,嘴裏也是不幹不淨的。
“誰啊?怎麼這麼沒有眼色,沒看見大爺在忙嗎?”
可他一回過頭來,臉色就直接的變了。
因為站在他身後的人竟然是幾個警察。
剛好還是江曜星認識的一個警察,就是當時接曲娉那個案子的老警察,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