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前的廢話,哈哈。今天心情很好。因為《地獄刑警》的實體書終於印刷完成,並且把樣書送到了。內文當然就不必說了,哈哈^O^封麵設計和內頁插圖都製作得相當精美呢!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變成了印刷品,哪個成就感真的會令人上癮耶。實體書的定價是18元,不貴哦。要是有朋友有興趣購買的話,可以去新華書店看看。要是委托偶訂購的話則可以打六折,也就是10.80元。有朋友有意思咩?(不過大概沒有吧……)
無論如何,心情愉快,更新一章以作慶祝吧,嗬嗬嗬^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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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邦、邦;當~當~當。”
深夜的京都街道,悠然傳來了巡更人敲擊竹筒與銅鑼的報時聲。燈籠裏的幾點昏黃燈火帶了朦朧光暈,隱隱約約地籠罩巡更人的半截身體,在盛夏燥熱晚風中搖曳飄過。平日裏繁花似錦的千年皇城,在夜幕下靜悄悄地找不到絲毫生氣,蕭瑟寂寥,宛若鬼蜮。
深邃眼眸將目光從逐漸遠去的巡更人背影上收回,街道旁的民房屋脊上,忽然便站起了一道幽靈似的影子。那影子仰首向那黑沉沉天幕掃了一眼,隨即輕飄飄縱身下躍,若雪花柳絮般無聲無息地踏足街心,徑直往街道對麵,那掛著《莊岐屋》牌匾的小旅店走去。
單薄門板並沒有從裏麵閂上,隻是輕輕一推,已在“吱啞”的摩擦聲中向後退開。踏足玄關以內,黑沉沉空間裏隻有寧靜平和,卻沒有預想之中的危機四伏。
如鋼絲般繃緊的警戒之心徐徐放鬆,影子站直了身體,反臂將門板掩上。驟然眼前火光一閃,事先安置於店內各個角落處的數十盞油燈同時燃起,手上還拿著火折子的夜叉上忍——瞬京介微笑著抬手,向影子打了個招呼。
“妳來早了。不過,也沒關係了吧。請容在下為兩位相互引見。這位就是我們夜叉一族的首領,夜叉岩也齋大人。首領,這位是羅刹忍者,不知火妙。”斟酌
不知火妙將目光從瞬京介身上移開,向麵前踞坐在塌塌米上自斟自飲的岩也齋瞄了兩眼,冷冷道:“我們早就認識了。不過,〖夜叉眾〗和〖羅刹眾〗之間,似乎並沒有深交必要。”
她踏上幾步,攤開手掌道:“把東西還我。然後我們就再沒有瓜葛。”
“有沒有瓜葛,那不是妳能決定的。”岩也齋仰首“茲留”地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淡淡道:“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東西。看上去沒有任何關係,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個人,往往會有著連當事人也不知道的羈絆相互聯係。”
不知火皺了皺眉,不耐煩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知道妳是個遺失了過去的人。想不想知道真正的自己,究竟是誰?”
“你知道?你為什麼知道?你憑什麼知道?”
“就憑妳向我索還的那塊鐵牌,也憑妳是我妻子,而我則是妳的丈夫。”
羅刹女忍一愕,微側過頭去,不屑道:“原來岩也齋大人你也學過〖落語〗,不過似乎本事還沒練到家。這種離譜的笑話,可無法讓觀眾鼓掌呢。”
岩也齋對不知火語氣裏露骨的輕蔑與不屑視若無睹,拿過酒樽將清酒倒入杯中,頭也不抬,道:“五年前,也就是織田信長發動〖天正伊賀之亂〗以前,當時統治夜叉一族的是佑右衛門大人。佑右衛門大人的妻子早年因難產而去世,佑右衛門大人顧念舊情而不肯續弦,所以膝下沒有兒子,隻有一名女兒,取名千鶴。族規所限,女子是不能繼承族長的。為了延續家名,佑右衛門大人決定收養一名養子,然後讓養子和千鶴長大後結婚,將夜叉一族的正統血脈傳承下去,而他所挑選的養子,就是我。
可惜事情剛剛決定好,織田信長就已經借口伊賀國人反抗他的統治,率領大軍衝入伊賀,對所有的忍者家族實施滅絕性的殘酷殺戮。我們〖夜叉眾〗在所有忍者中最強大,所以也理所當然地,首當其衝。”
“啪”地一聲裂響,粗瓷酒杯被捏成粉碎。岩也齋滿手酒水淋漓,向外用力一甩,狠狠道:“忍者之道,就是自由之道。除了一族族長以外,忍者向來對任何人都不賣帳。為了捍護自己的自由,佑右衛門大人即使明知寡不敵眾,依然決定和信長的大軍對抗到底絕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