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把手裏的芹菜,拿過來放到背簍裏,笑著說:“大堂哥。”她以為是要說說抄書的事情。
誰知花暄卻道:“今天去城裏,你也看到我的戶籍了。”
春暖點頭,原來是這個啊。
她以為是花暄不自在,怕家裏人和他生疏了,忙說道:“放心吧,大堂哥,你永遠是我的大堂哥,”想了想好像有點敷衍,忙又道:“比我親哥還親呢!”這更有說服力了吧?
說完,還樂嗬嗬的望著花暄。
花暄:“······”
一陣心塞,誰要和你當親兄妹了啊!
看著春暖雙眼亮閃閃,一副求誇獎的樣子,花暄無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淘氣!”
春暖聽了,以為事情結束了,扭身便要接著去掐芹菜。
誰知,一雙大手從她腰後伸過,直接把她拎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個,再落地時已經是麵對著花暄了。
春暖還自顧著笑道:“大堂哥,你好有力氣啊。還要再飛飛!”
說著伸出兩隻胳膊,一副求抱抱的樣子。
花暄無奈,隻得又架著春暖腋下,轉了幾個圈,春暖頓時一陣啊啊大叫,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興奮的。
怕她頭暈,花暄轉了幾圈,就把她放在地上,春暖身子晃了晃,被花暄一把抱住。
等眩暈過後,春暖掙脫出來,笑道:“好多年沒有這樣飛飛了。”
花暄以為她說的是小時候,其實春暖想的久遠了。
看春暖還想跑掉,直接牽了她的雙手,不讓她再動了。
春暖疑惑的看向花暄,看著暖暖泛著疑惑的桃花眼,花暄有點不自在。
但還是開口道:“暖暖,剛才的話我還沒說完。就是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堂哥了?”
春暖眼圈立刻泛紅,聲音也哽了:“大堂哥,難道你不要我們了?”
好不容易有個對自己這麼好的大哥,什麼難事易事,隻要喊“大堂哥”,就沒有花暄解決不了的事情。
春暖突然發現,她對花暄真的很依賴,一想到沒了大堂哥,她心酸的厲害。
花暄一聽這話,知道她誤解了,立刻否定:“不是不是,暖暖你先聽我說。”
一邊伸手去給春暖擦掉眼淚,那淚水滾燙,燙的他心裏一緊。
他現在最見不得春暖難過,趕緊接著說下去:“我現在已經單獨立戶了,都是為了以後的科舉。你也知道,科考是要查三代的,為了以後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從現在起,把稱呼改了的好。”
看著麵前水潤潤的大眼睛,接著道:“我還是你的哥哥,你不是說我的名字很好聽嗎?要不,你就叫我洛白哥哥?”
一口氣說完,花暄自己有點臉紅,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大尾巴狼,正在騙著小白兔,讓人家自動送上門來?
想到這,花暄臉更紅了,春暖以為他是急的,連忙眨下最後一滴淚水,破涕為笑道:“洛白哥哥,我以後就叫你洛白哥哥,大堂哥,你別著急。”
得了,一時半會改不了。
春暖心裏歡喜,原來還是哥哥,頓時心也不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