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清楚了城門口的守衛時,春暖長籲了一口氣,縱馬馳騁看起來是很瀟灑的,但是誰試誰後悔啊!
上午隻是腿酸,下午春暖是屁股疼,腰酸,後背也難受。雖然已經在奔騰時,盡量的抬起屁股,隨著馬的起落而起落,但是時間太長了,又是第一次出遠門,難免渾身難受的。
何洛白扶著春暖先是稍微適用一下走路,等春暖慢慢的適用了,這才忙著打理自己。
這次是柳風拿著他們的路引上前給守衛檢查,春暖早已沒了“見人三分笑”的力氣了,隻想趕緊著泡個熱水澡,躺在床上當鹹魚。
柳風很快就朝眾人揮手,這次檢查的這麼快?不是府城嘛,應該更嚴才對啊?
等到過了城門,春暖還是好奇的問出來了。
柳風一聽這話笑了:“郡主從來不把自己當郡主,可您忘了,我好歹也是長公主府裏出來的啊,總不能讓郡主您久等吧。”
這麼一說,春暖明了,一定是柳風拿了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給守衛看了。不管在哪裏,有人好辦事啊。
不管這些了,趕緊著去白雲翔找的房子看看去。
房子就在府衙不遠處的一條深巷裏,他們走的是後門,前門就是一家賣成衣鋪子的店麵。
門是朱紅色的,上麵什麼標記都沒有,不仔細看,它就和磚紅的院牆融為一體,再加上巷子很深,盡頭是一堵牆,所以很少有人往這邊走。
聽到馬蹄聲,朱紅的大門從裏麵打開了,一個小姑娘探頭探腦,看到他們一行人驚喜的朝裏麵喊:“嬤嬤嬤嬤,貴人來了!”
說著一邊打開大門,一邊往大門邊一跪:“女婢翠兒給女郎請安,女郎吉祥。”
春暖來不及下馬扶起她來,也不去吐槽這個“女郎吉祥”怎麼聽怎麼別扭,趕緊喊道:“趕緊起來,在我這裏不時興跪禮。”
這時院裏傳來一位婦人的聲音:“女郎,您是我家夫人特意關照的貴人,尊卑使然,不能亂了禮法。”
春暖要翻白眼了,不是白雲翔安排的?哪裏冒出的夫人啊?怎麼找個滿口禮法尊卑的人來啊?那她這幾天可怎麼過啊。
春暖一躍而下,正好被那穿金帶銀的婦人看到了,失聲喊道:“女郎,使不得啊!”
春暖拍拍雙手,回看了退後一步的柳風一眼,柳風收到郡主的信息,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啊,怎麼來個這樣的嬤嬤啊。
“請問您是?”春暖看向那婦人,輕聲詢問,生怕自己聲音太大了,又惹的她大呼小叫的。
“回女郎的話,奴婢是咱們江州知府夫人身邊侍候的嬤嬤。您可以直接喚我劉嬤嬤。”劉嬤嬤施禮道。
花昭在後麵憋笑,這劉嬤嬤說話慢悠悠的,那長長的一句話,他差點聽成是“奴婢是知府夫人”了。
“那劉嬤嬤,我們現在可以進門了嗎?”春暖笑著問。
劉嬤嬤一噎,趕緊讓開了門,在側邊引路,一邊說道:“奴婢失禮了,還請女郎這邊請。”
心裏卻道,夫人還說是一貴人,但怎麼看打扮像是哪裏來的破落戶啊,看那一身穿的不倫不類,外麵的披風也半舊了,夫人是不是搞錯了?而且還不知禮數,難道不應該先感謝她家夫人一番,然後再說點“那就有勞您了”之類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