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春暖騎在馬上還沒到一刻鍾,就被曬出了困意。
還別說,跑了這麼些天了,她那輛馬車她還從來沒在裏麵躺過呢!
思及此,春暖立馬精神了,朝著一幹吊兒郎當騎馬的公子哥們喊道:“困了,困了,今兒個下午就不陪你們騎馬啦。”
還沒等幾人有所反應,春暖已經鑽到車廂裏了。
“暖暖,等你休息好了,咱們接著打牌啊!”
車廂外麵傳來白雲翔的聲音。
春暖一邊把車廂裏的床鋪“哢嚓哢嚓”一頓安好,一邊回道:“那就等我睡醒了吧。”
把睡袋鋪上當床墊,大白天也不好脫衣服,直接和衣而臥。
一開始還能聽到外麵那群小子們的說話聲,晃晃悠悠沒多久就陷入了夢鄉。
青州府離省城隻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但這是騎馬。
這麼多的馬車在呢,就沒這麼快了。
一開始幾人還想等著春暖午休後,起來接著教他們玩新的撲克遊戲,但眼看著太陽西斜了,這位還沒出來,也都死了心。
當下白雲翔便打發了幾個侍衛快馬直奔省城,提前去驛站安排了。
春暖這一路睡的混混沌沌的。
聽著車輪碾過土地的轟轟聲,突然有種前世躺在綠皮火車臥鋪的感覺。
車廂的簾子隨風掀起一角來,落日的餘暉灑了進來。
春暖緩緩起身,把簾子輕輕撩起來,突然就愣住了。
窗外,何洛白背著光騎在馬上,正眼角含笑的看著春暖,手裏還遞過一個竹筒。
看著春暖傻傻的看著自己,何洛白笑道:“怎麼,睡傻了?”
春暖心道:“誰這樣猛地看到一披著金光的天外仙人,都會呆愣吧?”
春暖接過竹筒,打開喝了一口,還別說,睡了一下午了,醒來喝上這麼一口水,這心裏甭提多熨帖了。
“洛白哥哥,什麼時辰了?”
“申時了。累不累?出來活動活動吧。”
“何大哥,瞧你這話說的,暖暖睡了一路,累什麼累啊?”霍致遠在旁邊唏噓道。
車夫卻不管霍致遠,靠停了馬車。
春暖把被褥收了起來,重新綁好丸子頭,就跳下了馬車。
柳風已經牽過了春暖的馬。
“還別說,睡的太久了,渾身酸痛。”春暖一邊躍上馬一邊說道。
白雲翔也從馬車探出頭來,“暖暖,要不咱們來一局?”
霍致遠立馬兩眼似那探照燈般的望過來,看得春暖心裏發毛。
“呃,馬車裏太悶了,我還是騎騎馬,散散心的好。”心裏卻道:“這群人是要去科考的,玩膩這幾個遊戲就得了。”
她可不想讓幾人廢寢忘食的玩啊,到時候名落孫山,她可擔不了這個責啊!
豎著耳朵的眾人聽到春暖的這話,頓時都蔫了下來。
春暖頓覺好笑。
不過想想也是,這麼苦哈哈的趕路,是有點無聊哈。
逛青州府的時候,他們當時路過一家樂器鋪子,在那裏春暖發現了一個好物——古塤。
前世姥姥除了喜歡書法、山水畫外,還喜歡葫蘆絲、古塤之類的民族樂器。
姥姥要教她,她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隻學了個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