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注意,觸碰她的時候,不能沾染到折梔身上分毫。

即使難受,他們還是期盼著,待在她的身邊。

方才,就算他已設下重重防護,也比不上本人親自來看來得放心。

再者,解決一個闖入者,難的,在於刑訊逼供。

但今天,他把那人放走了。

那人和他的手下都沒想到,他自己是無比清楚原因的。

忍不住把人從被子裏刨出來,這次她是真睡著了。

折梔睡著又被親了一口,煩得去打這隻擾人清夢的蚊子。

聚魂成功的可能性實在低的可憐,就和靈器化形一樣,史上從未有過成功的案例。

他們隻能期盼著,既然奇跡已經在她身上發生了一次,那就再抱一次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其實,他們都知道,梔梔回來的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行事並不顧及後果,以一種自我毀滅般的勢頭。

這也是他們不抱團也能在魔界站穩腳跟的原因,沒人惹得起瘋子。

還是厲害且不要命的瘋子。

就連嶽欣姿行事都變得狠厲非常,一點也不懼沾上從前最怕的因果。

他不怕樹敵,也不懼報複,隻有一絲希望拉扯著他,讓他在清醒和瘋魔之間有掙紮的餘地。

沒想到,上天竟真的再眷顧了他一次。

他的軟肋回來了,無堅不摧的盔甲露出了致命的口子。

他需要多結善緣,盡可能的減少這個世間對他的惡意,不讓危險牽連到她。

傳音玉響起:“主上,急報。白魔主和頤雲宗主闖宮。”

“攔著,直接開殺陣。”

非要找死。

變故一瞬,懷裏的人體溫急劇下降,浮現出將死之人的青白麵色。

折梔在痛苦中清醒,不是疼痛,而是靈魂撕裂的感覺。

為了招魂,姚綠研究過許多魂魄之事,一眼就看出這是元神崩散之症。

想都沒想就用自己的去填補她,可是沒用,就像一道被鑰匙鎖住的門,無論如何也進不去。

該死!

有人幫過她,已經種下了印記,這就是禁術的代價之一,如果給她提供魂力的人身死道消,也不能有第二個人幫她了!

就是不知道是白安合還是師尊。

如果是白安合還好說,就怕是現在那個行蹤不定的師尊。

補天石的秘境並不難破,隻是裏外的時間流速不一樣,等他趕回來,折梔的元神碎片都沒了。

這一刻他心底蔓延上將他淹沒的恐慌和後悔。

不應該讓她有麵對危險的可能的,她現在那麼脆弱,輕輕一吹就要散了一樣。

就算此生不見又如何,隻要她是安全的。

......

白安合受傷不輕,又以魂力供養折梔,整個魔虛弱至極。

他叉著腿,極為囂張的坐在椅子上,卸掉所有防禦。把姚綠氣得心堵,又不能奈他如何,他死了誰來養梔梔的元神。

不僅如此,他還得保護好他。

真是想想就糟心!

“哈哈,咳。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他連話都還喘不勻,就先開始挑釁,把販劍當做人生一大樂事。

所以當初攻略的時候,折梔特別能理解,嶽欣姿為什麼不喜歡他。

“三師妹,仙門之首滯留魔界,難道是想通了要和師兄們團聚?”

嶽欣姿淡定擦拭劍身上的血跡:“你不用激我,梔梔現在情況不穩定,她以前是我的器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我。”

清雅的仙子也跟著勾唇挑釁:“你敢趕我走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安合笑得極為誇張,扯著傷口也不管。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tm的煩死了!

折梔清醒的時候,一睜眼就是三張放大的臉。

......雖然你們都很好看,但是請正確用臉謝謝!

“梔梔醒了,今天你選一個人陪你好不好?”那個之前見過的漂亮姐姐伸出爪子擼了一把她的頭。